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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今晚。 白雅的脑袋轰然空白,然而慌乱不过是一瞬,很快理智占了上风。 屋里的气氛有些怪异。榻上坐着老夫人,旁边是萧惠仪与白婳,白湄坐于白雅身侧,只看着白雅为白谦擦身降温。 两人虽是兄妹,但到底男女有别,擦的不是什么私密的地方。然而,为减轻体热,动作不能停。擦完脸,然后脖子与手脚,如此循环,细致体贴又耐心,连老夫人也挑剔不出半点错。 白雅听着萧惠仪与白婳言不由衷地安慰着老夫人,心里不耐,觉得刺耳又聒噪,开口道:“劳祖母、母亲、妹妹担忧,只夜寒露重,哥哥若知道你们替他这个晚辈守夜,许不知如何愧疚。不若你们先回。今儿我守夜,若有什么事或哥哥醒来了,我立马让人通传。”一贯软糯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。白湄难掩心疼。 老夫人神色复杂,白谦遇难,说不担心是假,但要说十分担心,也假,总归心情不好便是。她原本就是熬不住夜的,兼这两日噩梦不断,身子越发差劲,撑不得,便顺着白雅递过来的梯子赶着下。 萧惠仪见此,也不装模作样了,拉着白婳丢下一堆不痛不痒的吩咐头也不回地走了。 白谦遇刺,她放鞭炮都不及,哪还会担心?其中或有安王府的手比也说不定。 白湄也不欲多留,不是不关心,而是她觉得白雅想要冷静些,便拍了拍她的肩膀,安抚了半晌随丫鬟一同离去。 见众人渐散,白雅按了按眉心,俨然累极。玉竹与清水忙劝她去歇息,白雅摇了摇头,她总觉得心里不踏实。 “白棋可回来了?” 白棋被大理寺的人传了去,至今未归。 清水摇了摇头。 “罢了,等人醒来再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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