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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知意发不出声音,比划着自己要找医士。 不管是谁,都可以。 一个侍卫拧着眉头看他比划完,搜了他的身,跟随他一起入内。 下院与上院不在一处,值夜给侍卫宫人看病的,也都不是什么医术精湛的太医。 今晚值夜的,是个胡子拖到桌下的老头,一身青衫已经洗白,还未走到跟前,就闻到了酸味。 下院瞧病,也分着等级,给有品阶的宫人和侍卫看病的还好说,起码有些医术在身,不敢随意糊弄。但给无品阶的宫人看病的,就是一些半截身子快要入土的庸才医士,昭阳宫里蹉跎半生,考了百次,也没博得半点功名。 老头老眼昏花,只记了一个沈姓,又见沈知意提笔写字颤不成形,以为他就是一普通宫侍。 “喝茶烫到了嘴?”老头打着灯瞧了,也没写方,颤巍巍找了半晌,给他取了些清凉败火的药草,让他泡水喝。 沈知意无声一叹,写道:“傅吹愁可在?” 那老头子十分看不上不踏实的傅吹愁,摆手道:“你找他也没用,他从不开方。” “他人什么时候值夜?” “傅家人心高气傲,怎肯来值夜。”那老头说道,“且傅邈大人刚得了个女儿,府中有喜,傅吹愁那小子,回去庆喜去了。” 沈知意听罢,默默收回了手,卷起药包,谢过侍卫,回到了住处。 离天亮也不差多久了。 沈知意口中烧得难受,又没吃什么正经食物,郁郁坐在床板上发了会儿呆,无奈一笑。 到头来,能求的只有她。 他沦落到今天这副模样,也不是她的错。归根到底,是他欠的人太多,正如那日的宫人所说,皇宫里他得罪过的,不止一个。 上到皇帝,下到宫侍,他谁没得罪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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