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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8.治病(H) (第3/3页)
星全身酸软,只觉得每一根手指尖都透着疲乏,但又浑身酥麻,舒服到了极点。 她惬意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,直到二更时分才被更鼓敲醒。 “哎呀……”纪南星晃晃躺在旁边的裴逸,“这么晚了,你怎么回去?” 裴逸趴在枕上,捂脸装睡,“已宵禁了,肖成肯定也回去了。” 节度使的车驾怎会被小小宵禁困住,但没人接他肯定也不行,纪南星只好退让道,“那你明日一早再走吧,肖成机灵,应当会来接你。” 裴逸不出声,憋了许久才小声道:“你后面那所院子,空着。” 纪南星拖长声音道:“哦……原来裴将军又想偷偷私会吗?” 夜已深了,房中也没有灯,但他还是不大好意思地将脸埋到她肩上,才道:“是……治病。” 治那种每日都会发作、没她不行、不治便无法入眠的病。 纪南星自然无需他多说,她小小地犹豫了会儿,他便又往她肩上挪了挪,声音更弱下去几分,“节度使府……很空很大,走不动。” 这样有预谋的连连撒娇,纪南星也招架不住,转身搂住了他腰,咬咬他耳朵道:“先说好——夜夜笙歌你现在暂且还不行,我只能隔几日见你一次。” 裴逸连忙点头。 “我白天要治那么多病人,晚上也不在乎多治你这一个病人。”她这一句是调笑,可下一句,又变成了正正经经的喟叹,“过了这么久,终于可以好好给你治了,不知还来不来得及。” 匈奴人大约也没想到,最烈的春毒竟遇到了裴逸这样骨子最硬的人,被他生生硬扛了上千个日日夜夜。 他怔了怔,随即一板一眼认真道,“来得及,我们还有一辈子。” 这话从他口中说来,并无半点肉麻,倒像是出征前的誓师呐喊,只是声音小些罢了。 她又笑了。 笑完了又贴过去,在他眉心轻轻落下一个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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