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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美玲满脸的失望。

朱骏声照旧淡淡的一笑，落下的眸色中却全是苦涩。

几个菜大家吃了个七七八八，三个人又喝茶，总觉着无话可说，最后郑美玲与朱骏声也就告辞。

余安站在院子门口送着朱骏声与郑美玲离开。

挂起了北风，呼呼的冷，余安瞧了瞧天，进入深秋了，再有两月过年了。

朱骏声照旧坐在后座，一直回头看着站在院子口的余安。

郑美玲一边开车，一边从后视镜中看了朱骏声一眼，低声问道：“朱老师，您看什么？”

朱骏声淡淡的笑笑，没说话。

“朱老师，您在课上说的那些西方法律学有理有据，以前你是不是出过国？”郑美玲问道。

朱骏声淡淡的摇摇头：“没有！”

“没有出去过？那朱老师可想过要出去？”郑美玲又问道。

“你是想打听系里外派的名额？”朱骏声皱了皱眉问道，“现在你才是大一，大一是没有资格的！”

郑美玲赶紧说道：“不是不是，我不想去外国，如果想去也不会到了首都，我只是看大家都想着向外跑，您又是研究西方法律的，还出了一本书，心里就想着，您以前也在国外待过，就算是没去过国外，也想去国外的！”

朱骏声再次沉默不说话了，出国，要在之前，他真的不会考虑，老头子出国，当年威风的出去，回来一家人遭殃，最后死了都闭不上眼，他刚回校，也知道老师也有出国的机会，尤其是他编撰的是西方法律方面的书，出国对他来说有益无害，尤其是现在……朱骏声再次回头看了一眼，已经很远了，那院子已经完全看不到了，四周的景色萧瑟，一如他的心。

余安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，每隔几天就写一封信回去，中秋还让大民送了月饼回去，再加上家里按了电话，她逮着机会就去邮政局打个长途，也没断了跟家里的联系，到了十一月的时候，余斐就说要来首都一趟，还是公办，出差。

余安接到电报兴奋的不行，去邮局排队一天，终于打通了余斐的电话，说好了去车站接余斐。

余斐在电话里兴奋的不行，电话信号断断续续的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