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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陶看到女儿回来，先是愣了下，然后转头看向妻子。

陶妈妈已经在抹眼泪了。

老陶回神，强颜欢笑地拍拍女儿道：“没……事，你妈就是大惊小怪。”

陶桃从他怀中起来，看向他道：“爸，家里到底怎么了？你告诉我！”

老陶还在硬撑：“公司出了点儿事，你别担心，爸能解决的。”

说着他转身道：“还没吃饭吧？等着，爸去给你下饺子。”

陶桃爱吃水饺，尤其爱吃陶父做的。

老陶手大，包的饺子也大，形状没那么好看，可是却把对孩子的爱全包在了里面。

陶桃看看父亲佝偻的背影，心疼得不行。

“爸，我不饿，你别忙活了，我们说说话。”她喊他爸。

陶父没回头，只说道：“你啊，就是不正经吃饭，所以这么瘦，多吃点儿，好不容易回来了，多吃点。”

他这样说着，陶桃眼眶通红，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。

陶妈妈看不下去了，她道：“陶桃不小了，有些事……”

陶父打断她道：“我说了没事！”

陶妈妈咬着嘴唇，眼泪无声地落下。

陶桃拍拍妈妈的手，安慰她道：“没事，妈，没事的。”

她跟着陶父进了厨房，看着忙碌的陶父，心里又酸又涩。

水饺是早就包好冻在冰箱里的，陶父烧了水，拿出饺子，煮了刚好八个。

他的饺子包的大，陶桃小时候吃三个就饱了，后来青春期吃得多了些能吃六个，再后来陶父嫌她长得瘦，说什么都要哄她吃八个。

后来……后来陶桃就一直吃八个，很撑，但是心满意足。

饺子下锅，陶桃崩不住了：“爸，你告诉我吧，我不是小孩了，可能帮不上你忙，但家里有事我也该知道。”

陶父还在咬牙道：“都是公司的事，会过去的。”

陶桃只得说道：“那明天我跟你去公司去问孙叔叔。”

陶父后背一僵，拿着长筷的手顿了顿。

陶桃走近他，软声求道：“爸……告诉我吧，我想知道。”

厨房里只剩下咕噜噜的水声，大大的水饺笨拙地在水中翻滚着，就像一颗备受煎熬的心。

终于陶父开口了，声音嘶哑，满是懊悔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