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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戴有一只这样的手环。确定屉子里的衣物不是哥哥的,鹿安拿起那银环,借着光想看的更仔细。银环的内部冷光泠泠,比较清晰地刻有生平八字,应该不会有错,原来在外公寿日的那天,阿竹在她母亲房间,对着哥哥的照片有片刻的错愕,是因为——某种机缘巧合下,他是见过她亲生哥哥的?这天发生的事情过满,鹿安不耐去想,只有等她回去将银环交给外公看,到那个地步,她再找阿竹问明白。没找着药,倒是在灶房找着了料酒,看了看度数,回来床头,小竹子蔫垂的叶尖如装着雷达,若有所觉地朝她挪挪,只是眼皮太沉,够到她的手便拽住,骨节收紧泛白,克制不住,仿佛一直在找她。架不住他的软,鹿安单手,用酒配合起穴位按摩,不知多久,多少他的烧退了些,她才放心地准备睡。隔日一早。窗外初露蟹壳青色,阒静宁谧。拽着她的手动了一动,江默渴的醒过来,手腕微凉,正晾在两团被子间的狭缝,牵着她,使她的指尖同样在被子外受着凉。他眼里水意尽散,轻轻替她裹好,头发着沉,汗水干黏依旧疲重,小心翼翼地起身,下床去大门前的台阶坐着,垂头轻抵膝上蹭蹭。乡下阴冷,晨风沁着寒直钻衣领,沿着冷白可见的颈背而下,逐渐感觉到不再热,然而那股凉风一停,体温回旋,席卷上更深重的眩晕,等确定这眩晕愈发严重,他撑着,慢吞吞地摸回自己的被窝里,越过了她的被边勾回了里面的手。收进指间里扣。先前回来,听她的话躺下时,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。安安对他好,是他要不够……心虚地拱起被子埋埋,怕风寒过给了她,只留出一双眼睛,静缓地扑簌。烧到全身发软,快支持不住,她指尖一挠。鹿安是在他手里生生地烫醒。记忆断续地回笼,她抬起眼睛,光线朦胧,他眸光水润见底,薄被遮埋的边线堪堪是那盈了红的眼睑上,洇着濡热的痣,湿漉漉的,很是惹人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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