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间形成鲜明对比。“大家闭上眼,麻烦子女跪一下。”工作人员道:“还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趁现在说。”众人齐刷刷地垂下头颅。饶是不可一世的乔司南,此时也默不作声地跪下去。乔乔瞥了一眼林晚,有不少人都看着林晚将如何自处。林晚同样跪下去。膝盖敲击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,细细的,却落在心头。就像吃蛋糕前要唱生日快乐,火化前的告别同样让人觉得别扭,似乎过分盛大郑重,显得人很蠢。但当你唱起歌来,面上多半带笑;当你跪下去,鸡皮疙瘩自动窜起。死者的眉眼音容迅速划过眼前,最终变成一具尸体,这件事会让你很难过。所有好的坏的烟消云散,你知道和死人较劲是没有意义的。无论他是善良的丑恶的、无私的自私的,他已经退场,再怎么拼命地拽,也拽不住。他将渐渐地淡出生活,在回忆中蜷缩,或许直到某个清明节让你戛然想起:这个人曾经活着。啜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,像丧钟一般沉重。有人咽下一口酸涩,有人难以忍受,用袖口抹抹额角。林晚睁开眼时,那位半头白发的二姑姑哭得撕心裂肺,真假难辨。林晚合了合眼。工作人员将死去的乔治华抬出来,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,旋即推进火化炉。当艳红火光张开血盆大口时,乔母转身靠在儿子的肩头。乔司南一手轻轻拍着母亲的背,一手揽着乔乔,旋即又伸手揉揉林晚的脑袋。从今往后他便是家中唯一的男人,既拥有权力,也承担着责任。——乔司南没答应父亲故乡流传的山葬,而将昂贵的骨灰盒安置在山水相依、环境清幽的墓园之中。冬日的阳光虚虚的,抵不住低温与风的寒意。林晚裹紧外套,心想身边有人死掉的感觉,实在是太沉重了。以至于想到未来要面对更多这样的事情,想到就开始压抑。陆淮因为身份不适合,并没有进入墓园。约好在门口等,但林晚走出门时左右瞧不见人,还得给他打电话。“你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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