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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为开手工店，也带着做咖啡，所以还是能尝出这杯是深度烘焙过的咖啡豆研磨出的。

安安立刻也尝了一口：“可是，我觉得不苦啊，我已经放了很多糖了。”

这时教安安的师傅也走了过来：“我也觉得苦了，现在大众口味还是接受不了这么苦的。”

“哦，好吧，那我再重做一杯吧。”安安走回操作台。

程小树看着她的背影，心里有些难过，安安觉得不苦，是因为她的心里，比这咖啡苦过千倍万倍吧。

“安安。”她忍不住叫了她一声。

可是安安没有回头，她连她的名字都忘了。

她叫安安，本想来个最后的道别，可看到安安现在的样子，她觉得道别只会徒增烦恼，倒不如安静离开，刚才那杯苦咖啡，就当做两人的分别吧。

顺着洁白的海滩往前走，两个老人正仔细看着老旧手机里的新闻，而这新闻正是关于她这七天“光辉”事迹的。

她原以为他们会像其他人一样要么义愤填膺，要么绝望不已，没想到她观察了十多分钟，两个老人一直很淡然。

新闻结束后，其中年长的一位说道：“世道总算是变了啊。”

年纪较轻的一位也叹道：“是啊，总算变了。”

“你觉得最后结果是好还是坏？”

“不管是好还是坏，反正不会比现在更坏了。”

“那要不我们去喝一杯？”

“好，喝一杯。”

看着老人们渐渐远去的背影，她却觉得轻松了许多，是啊，再坏也不会更坏了。

晚上九点，她终于收到了万准打来的电话，一直犹豫不决的人类方终于下定决心签订了三方合约，并立刻生效，转化的药物已经开始大量被分发下去，第一批转化者将在三小时后进入监测区接受监测，一旦接受通过，接下来就会在试验区与人类一起生活。

“你现在怎么样了？”万准的语气里有着担心。

程小树看着一个小时前被剪掉，现在又长出来的指甲回道：“我啊，还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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