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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算魂飞魄散也想亲手杀了他复仇。”

“可你现在杀了他，又能如何呢？”

“为了他犯杀业，不入轮回，甚至灰飞湮灭！”

“可就算他被你杀死了，他的魂魄却还能入轮回道，而且，因为他是被你复仇所杀，所以他死后下了地府，他该有的罪责也都会因你的复仇而最终抵消。”

“最后，输的那个人还是你啊。”

女鬼沉默了。

她一心只想着要亲手杀了这个人渣。

却从来没有计算过这些……

两行血泪再次自她眼眶中流下，女鬼凄声痛哭：“原来不管怎么样，输的那个人竟都是我？！”

“凭什么？凭什么他作恶多端却还能好好活着？”

“凭什么？凭什么我只是想要为自己和孩子报仇，却要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？”

“不公平！不公平！不公平啊！”

苏茶：“这世间本来就是不公平的。”

女鬼瞪着血瞳凝望着苏茶：“你这么有本事，你一定有办法也让他灰飞烟灭的是不是？”

安子宴瞬间绷紧了神经：“杨安安，你这个贱女人，你又想打什么歪主意？苏茶，你别听她的，杀人是犯法的！”

苏茶没搭理安子宴，只低头看着女鬼说：“我的确有让他灰飞烟灭的办法。”

女鬼一喜。

可还没等她再开口，苏茶便说：“可我不会那么做。”

安子宴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开了。

女鬼厉声质问：“为什么？你明明有那个能力！为什么要让这个人渣继续逍遥？”

苏茶：“他再渣再恶也与我无关。”

女鬼默然：“……”

苏茶：“况且，他犯的罪，最终都会得到惩罚！就算活着的时候没有，死后下地府也会！”

苏茶：“我没有任何权利去剥夺任何人的生机。”

女鬼冷笑：“那你还说救我？呵，你能救我什么？我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……”

苏茶：“我可以修复你的神魂。”

女鬼一惊，喜上眉梢，可片刻之后却又沉下了脸：“算了……就算修复好了神魂，我既不能复仇，又不能再入轮回，难道要让我继续在这人世虚无缥缈的游荡着吗？”

当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