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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。

当他回到客厅书房，一把将书架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，一切恢复如常。轻拍衣角，他一回头，就看见推着轮椅坐在书房门口的江浅浅。

不知道什么原因，说不上什么心理，顾汀州冲上前一把抱住了江浅浅，当那略带微凉的体温隔着单薄的衣衫传来的时候，他终于感觉到一种站在实地的真实感，疯狂跳动的心脏和汹涌激动的肾上激素才终于回到原位。

这样惊险刺激的经历，以前从未有过，但以后……也许会伴随他很长一段时间。

顾汀州揽着怀里单薄的肩膀，声音闷闷地：“这一切，会结束么？”

江浅浅给他的是非常肯定的回答：“会。”

“什么时候。”

“在你通过九次类似的副本之后。”江浅浅微微抬头：“在你……离开之后，再见塔的时候你可以数数看，它有顶的。”

爬到了顶，一切自然就结束了。

“离开……”顾汀州重复这个单词，莫名觉得有些不舒服的感受。有些事，好像不过刚刚开始，有些心情，还不过只是刚刚萌芽，有些朦胧的词汇，还没有弄清就要结束了么？

浅浅和他，是不一样的，即使现在同住一个屋檐下，即使伸手就可以拉得住彼此手心的距离。顾汀州愣了一下，大概从没这么清楚的意识到。

“我们，可以永远在一起么？”不管在哪，不管在什么地方。

也许年少时，真的总是容易格外愚蠢，所以很多事都不会考虑结局，不会考虑代价。

江浅浅沉默了，一瞬的安静，像投入花海里的薄雪，置入炙热心脏上的冰石。顾汀州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话。

他讪讪松开女孩子的手，去推她的轮椅：“你怎么下来了？”

江浅浅：“来找你。”

“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？”浅浅昂起头，有些好奇的问。两个人，明明之前都在寸步不离的一起玩耍。

顾汀州没有隐瞒的意思：“我小时候住外公家，那里就有一栋差不多的旧房子。”修的年代久，岁月长，一般都有这样的密道，用来躲藏避难，或者如果是堡垒的话有战时逃避的密道，修的七曲八拐，有时候还会接连到什么很奇怪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