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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海深想捂住耳朵不去听外面的嘈乱,心口却开始慢慢发疼。那火场里有什么她很清楚,前世的这一日她从护国寺上香回来,正遇见相家人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转——相衍在火场里受了伤,这些人好容易才将他救出来,却没有马车送回城,她便好心搭了一程,从此和相衍拉开了一大段孽缘。挣扎了半晌,她撩开车帘对沈渡濂说:“表哥去帮一帮吧,里头指不定还有人被困住呢!”沈渡濂是个热心人,早想过去帮把手,却碍于表妹在不能去,一下得了表妹的托付,说:“我将你们安顿后再去!”说着帮车夫老杨赶着马车避进了附近的一条侧巷,这才带人回去帮忙。连海深记得相衍在这场火里受了重伤,躺了三四个月才好,从此背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,扭曲的,又是痛苦的。想到这,竟然喉头都开始发紧。☆、络子“爷。”着火的富春楼对面是一座三层的小茶楼,此时最后一层被人包下来,只有两人对坐饮茶。观壁凑过来小声在相衍耳边说:“沈家少爷不知得了谁的指引,闯楼里去了。”相衍侧头:“沈渡濂?”“是。”虞旸坐在相衍对面,望着火烧正旺的富春楼笑:“坏了你一番计划。”相衍手指一动,观壁便退下去了,他把玩着手里的茶盏,眼底闪过一丝狠戾:“算他命不该绝。”“胆敢刺杀大皇子,相衍,你的胆子愈来愈大了。”“意外罢了,大将军不必急着给某扣上这帽子。”虞旸嗤笑:“你很奇怪,老明里暗里针对大皇子,他也没做什么啊。”相衍不答他的话,继续看着火舌舔舐那座小楼,仿佛想起橙红火焰舔在他身上的感觉,很痛,痛到心口都抽疼。“爷,沈少爷救了那位主子,用马车拉回内城了。”观壁又上来回禀着。意料之中的事,相衍点点头,观壁犹豫着说:“还有个事,属下不知当不当讲......”“沈少爷今日应该是同辅国公家的贵人出来的,方才看他就是用连家的马车将人拉走的。”“咔哒!”一声,相衍手中的白玉杯应声而碎:“辅国公连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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