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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了良久，道：“她想离婚。”

办公室内安静了片刻，程湛被陈陆南这话给惊讶到了。他下意识拿过一侧杯子喝了口水，这才问：“你出轨了？”

陈陆南：“……”

他冷冷的看了眼程湛。

程湛哭笑不得，被茶烫了嘴，缓了缓说：“不是我为什么这样问，实在是颜颜那性格能和你提出离婚，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才会这样。”

他说：“颜颜有多能忍，你不是不知道。”

颜秋枳是情绪很敏感的那种人，颜家的人对她怎么样，她心知肚明。

一些细微的举动，她就能察觉出来别人对她是喜欢还是不喜欢，是厌恶或是其他。但她能忍，刚回颜家时候，她就被颜嘉池和杜冰欺负过不少，她把自己委屈全给吞了下去。

那一次，还是颜嘉池提到了她的妈妈，她才和颜嘉池吵了一架，离家出走的。

在那之后，颜嘉池怎么对她不好，杜冰怎么膈应她，她都忍了下来。

她的朋友少之又少，但每一个交了的人，都对她很好，和她关系也好。

颜秋枳不轻易交朋友，她就像是一个小乌龟一样，你对她好，她才会探出脑袋来试探，来悄悄的靠近你，但你只要稍微表现的对她不好，或者是一般，她便会缩回自己的龟壳里。

不会过度表现出来，但绝对不会和你交心，和你亲近。

在这一点上，程湛知道，陈陆南更是了解。

他沉默不语，安静了些许后，道：“没有。”

他其实并不是很知道颜秋枳为什么会突然这样。

“不过――”

陈陆南想到了那通电话：“我爸出车祸，我没告诉她。”

程湛：“……”

他瞅着陈陆南，幽幽道：“那你活该。”

“……”

他头一回给人做情感分析：“颜颜本就是多想的人，你这种大事都不告诉她，还让她从其他人口中新闻媒体上知道，你觉得她在你心里的分量是什么样的？”

陈陆南没吭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