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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地板材料的味道被吸入鼻中。

“季清延，听说中学时喜欢的人，都不会是陪伴自己走到最后的那个人。”倪漾双手插着大衣的口袋，突然轻声开口。

林榷被箫烛拎去抓娃娃，两个人手忙脚乱地胡乱抓了一通，什么都没有抓上来。

季清延远远地看着，沉默了一下：“也许吧。”

他喜欢倪漾吗？

老实说，他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喜欢。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，他很在乎她。

至少会在她需要他的时候，不由自主地出手相助。

而这就是喜欢吗？

季清延有思考过这个问题，但他不敢这么轻易地下决定。

至少，就现在这个时间点来说，恋爱并不是最明智的选择。

在这个准高三的时间点，他们都输不起。

小姑娘的情绪来得快，去得也快。

购物中心里有很多的小商品店，倪漾拉着箫烛就冲了进去，这种店逛几百次都逛不腻。林榷和季清延见状，也只能无奈地跟进去。

里面卖的东西杂七杂八，比季清延想象得要多，也要精致可爱一些。

他在店里走了一圈，突然冒出想给柳蕴带个小礼物回去的想法。于是，原本要踏出礼品店在外面等她们的脚，又转了回来。

“季清延。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还算满意的货架，季清延正弯腰看着，突然从背后被叫住。

少年的手上还拿着水晶球没有放下，他直起身来，看过去。

倪漾正带着粉色兔子耳朵的发卡，因为穿着大衣外套而脸颊被热得有些泛红，一双含笑的眼睛在白皙的肤色上显得温柔又水灵。

她冲他眨眨眼，嘴边是他们都有的，浅浅的梨涡：“季清延，我可爱吗？”

隔着一排不高的货架，少年的笑抑制不住地扩大，头也点了无数次：“可爱。”

倪漾问出来问题靠的是莽撞劲儿，这股劲儿褪去，等待回应时她一度甚至有想要遁地溜走的冲动。可当她得到他毫不避讳的答案时，脸上的红晕却更厉害了。

店里的灯光柔和得似乎能让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一层梦幻的虚影，她和他就对视着，直到突然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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