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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后,还要同您告假一回。”人人皆道,谢太傅是个劳模。一年三百多天,不管打雷刮风,他总是准时无误地上值,用极为准确的时间和速度下发各项指令,据说有官员在他手下一度寝食难安,疑神疑鬼,觉得半夜三更也会突然接到来自于谢太傅的任务。这样一个人,每年也只有那么几天会告假。苏凝绿了然地道,“可是……”她一时有些犹疑,觉得称呼“令堂”不太合适,便斟酌着改了措辞,“呃,可是伯母的忌日到了?”谢淮的身世在京城上流圈子里也不算什么秘密,人人都知道他是叫一地豪族除了名的,可究竟原因为何却是无人知晓。苏凝绿先时几年,虽然亲近他,却也没怎么了解他的身世,还是来河西的路上,听谢淮亲口说了他生母秦氏同他生父谢枫之间的纠葛,才明白了几分。秦氏虽性子软弱不争气,到底是他的母亲,因着秦氏如今未曾移出谢家陵墓,旁的谢氏子弟自然也不会去祭拜她,若连谢淮也不去,未免太冷清可怜。年年清明这会儿,又逢她忌日,谢淮都是要告假的。谢淮像是听出他的小心翼翼,沉默了会儿,从她的角度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颔线条,她能瞧见那坚硬的线条之下他柔软的内心。半晌,他才点了点头,尽量平淡地道:“家母忌日,正在清明前后,恐族中无人照料,我便年年都回去。”她的心头一时叫一股十分难形容的感觉所充占,手臂渐渐顺着他的发丝滑落下去,自后拥住了谢淮,小心翼翼地问,“你母亲……是个什么样的人呢。”她这话一问出口,又唯恐惹他伤怀,便想方设法地弥补说,“呃,因着我母亲去世时,我还年幼,所以许多她的事迹都是从旁人口中听来,说是父皇那会儿为着她,足有三月不曾踏足旁的妃嫔寝宫,便连怀孕的妃子,冲撞了我母妃,也是说打发就打发了。可我印象里,她同父皇的感情实在算不得好,人人都传说她选秀当日一笑倾城,可我从不曾见她对我、对父皇笑过。”她对于“母亲”的这个概念,实在有限,因为并没有从生母身上感受到过丁点儿母爱,且从先帝身上,学到的也不过是帝王心术、骄纵任性,如今身上那丁点儿的柔软,不如说是从谢淮身上学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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