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依旧孩子气。”

苏凝绿便微微笑了笑，说：“大皇兄的年纪也比脑子长得快些。”

“你——！”

苏凝绿扬起头，毫无畏惧地同楚王对视。

她眼眸明亮，好像有着无穷无尽的朝气，而楚王已经在岭南官场之中被逼得失去了往日天潢贵胄的模样，气势竟生生被这年龄同自己儿子一样大的皇妹压了一头。

她冷冷说：“皇兄一上来就殴打朝廷命官，明日弹劾你的折子必然满天飞，还是回去仔细想想如何写请罪折子吧。”

她动一动眉毛，谢淮便会意了，抬手平平淡淡地说：“殿下请。”

他的一众学生也有学有样，纷纷抬手怪声怪气，“殿下请~”

谢淮：“……”

楚王拂袖而去。

他一出去，苏凝绿就语气兴奋：“快去快去，给朕去厨房搞一盆涮锅水来！”

谢淮：“……”

难怪今天这么好说话，还以为她不打算同楚王计较，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。

楚王带着侍从怒气冲冲地离开，骂道：“无耻小儿，目无尊长！谢淮竖子！一家奴耳，安敢猖獗！”

苏凝绿冷笑一声。

谢淮：“陛下，不要说脏话。”

女帝于是想了想，彬彬有礼地道：“啖狗肠岭南奴！啖狗屎岭南奴！”

言下之意：吃狗屎吧你这个岭南村夫。

楚王闻言大惊，抬头就见苏凝绿手中端着一盆东西，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。

楼上一群官员许是吃醉了酒，在后头拍手呐喊助威。

有好事者，“岭南蛮夷，安敢在京中如此放肆！真当陛下还是不知事的小儿不成！”

有助威的，“楚王失仪至此，不如改名叫涮锅王罢！”

还有乱入的，“性感陛下，在线打人！”

谢淮在兴奋的人群中捂住了额头：“……”

谢太傅略掰着指头算了算，如今朝廷文臣武将，数得出名儿的，这里占了一小半，都是草根出身，勋贵者少，有家里原先卖豆腐的洪大夫，如今猪肉铺子开满京城的佟都尉，贩卖布匹的钱舍人……

这些人别的本事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