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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着小脸，没有问答，先认真的问，“请问是杨子君阿姨吗？”

“我是。”

“阿姨，我是来找你的，”瑞瑞有点紧张，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想怎样在不透露的能力下转达囡囡的话。

“找我，”杨子君看着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纪的孩子，尽可能的让声音柔和一点，“我们见过吗？”

“唔……其实是这样的，”瑞瑞抓着小脑袋，胡乱的组织着语句，“我昨天做了一个梦，梦里有个女孩叫囡囡，她让我转交给您一句话，”

男孩认真的模仿着囡囡的语气，“妈妈不要难过，也不要怪爸爸，治疗是我主动放弃的，药也是我偷偷扔掉的，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。”

杨子君呆在当场，她瞪大眼，话都说不清楚，“你、你是是谁，梦里的小女孩长什么样。”

“我是瑞瑞，梦里的女孩光着头，眼睛大大的，皮肤很白，”顿了顿，他又道，“披着红色的布在头上。”

回忆着昨天晚上的那个小女鬼，还是忍不住小身子抖了一抖。

杨子君原本干涸的眼睛一下流出眼泪，她捂着嘴，蹲在地上泣不成声。

瑞瑞看着哭的如此厉害阿姨，急了，小女鬼让自己来安慰她妈妈，怎么阿姨更伤心了呢，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。

“阿姨，别哭，别哭，”瑞瑞学着自己哭时妈妈安慰他的方式，慌乱的拍着杨子君的肩。

“她还说了什么，她还说了什么，”着急的抓住男孩小小的胳膊，杨子君头发蓬乱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。

“她、她就是让你别难过，不然她走的不安心，”后面这些小女鬼没说，都是她瞎编的。

杨子君一下失了力气，她瘫坐在地上，眼神失焦，似是说给男孩听，又似是说给自己听，“囡囡一年前被查出患了白血病，为了给她治疗，我和她爸辞了工作，卖了房子，还欠了一大笔钱，囡囡的病情时好时坏，我们欠的钱也越来越多，她爸承受不住压力，不想治了，我们大吵了一架被她听到，第二天，她就把自己氧气瓶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