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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点就放走了凶手。

“儿啊。儿啊。爸对不起啊。儿啊。”他想去打一顿张大飞报仇，看着身边的警察又不敢，只好抱着何妈哭，一声声的呐喊中一句低语的呢喃。

闻者无不泪下。

李修能把胡词话拦在了怀里借给她肩膀。胡词话的身高刚好到他肩膀的位置，哭的时候整张脸都埋在修能的肩胛骨处。

闻讯赶来的赵文父母直冲冲的跑来，“张大飞，张大飞，你给我说清楚。我儿子是怎么回事？是不是杀的？”

在旁边一直很尴尬的朱校长这时候又说话了：“别闹了。一个是故意杀的，难道两个都是故意的啊？哪那么大冤仇。”杀了一个可以说是一时冲动，杀了两个就是故意的了。朱校长并不认为他的学生中有这样的变态。不至于。

这个答案赵文的父母当然不满意，这次他们不会再被骗了。

赵文懒得说话，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。

胡词话头也没回，直接掐了一个“真心咒”扔到张大飞身上。

“对啊。就是我杀的啊。我又不是第一次杀人，以前你们不是都相信我的话吗？怎么这会儿追根究底了？赵文，陈刚，孙思雅都是我杀的。我是未成年人。杀人不违法。”张大飞虽然是中了胡词话的“真心咒”才说出心里话，也没打算收回自己的话。杀一个也是杀，杀两个也是杀，反正他是未成年人。

李修能直接打击他：“谁告诉你未成年人犯罪不违法了？也是要判刑的。何况，昨天是你十八岁生忘了？等着你的只有死刑。”

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的张大飞懵懵懂懂的被警察带走了。

赵文没去管嚎啕大哭的父母，对于父母无视他的痛苦这一点，他一直很怨。

黑白无常来了。两个亡魂的心愿了了，怨气散了，可以投胎了，黑白无常就来接他们了。

穿的很符合传说里牛黑白无常会穿的衣服。以前他们说穿过西服或者是T恤什么的，但是亡者老是不信他们，后来就干脆在来接亡者的时候只穿工装。

“这么说，我没有什么奇遇啊？”小小少年很沮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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