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摇头。

“那怎么了？”

宁晚看着他疲惫的侧脸，她说：“没什么。”

“有什么问题，你别憋着。”

他也感受到了他们之间这种不正常的和睦。

宁晚无从下口，望着他，想说又不知道怎么说。

“可能是太困了。”

他揉了揉她的脸：“那你再睡会。”

宁晚闭上了眼靠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
-

回望都的第二天，宁晚就带着剪好的电影去医院看陈野成。

可他早已经失去了全部的意识，全靠呼吸机吊着最后一口气，上一次看他，手臂有部分皮肤溃烂了，这一次他的脸颊上已经有几个愈合不了的伤口，陈野成闭着眼睛，安静的躺在那边，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存在。

宁晚拿着放着视频的手机，把它放在了陈野成的枕边。

“陈野成，电影拍完了，我放给你看。”

陈野成紧闭着眼睛，没有任何的反应，宁晚点开了播放按钮，随着一段纯音乐的播放，屏幕里是一张陈野成在旷野的照片，这张照片是那天他们去断崖找宁晚他们的时候，迟小小给他拍的，他的身后是万丈深渊，旷野的风吹的他的头发凌乱，可他却带着微笑，眼睛弯弯的，深邃中带着清澈，他身上穿着那件黑色的破旧风衣，手插在口袋，与这片土地形成了一体。

“陈野成，你知不知道小小很想你啊，是她给李在说能不能把你的照片放在电影开屏。”

手机在他的枕边放着，声音从手机里溢出来，宁晚守在陈野成的身边，医生告诉她，陈野成现在的状况根本认不出任何人，更看不了电影，他的脑子已经彻底被病毒破坏了，估计撑不了几天了。

可是宁晚答应了陈野成，要让他看到电影。

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落进来，照在了白色的床单上，点点浮尘在阳光下静静飞舞，电影最后的音乐放完了，宁晚收起了手机，她说：“我走啦。”

她朝着陈野成的病床挥了挥手，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，好像睡着了。

宁晚从病房里面走了出来，生命从医院开始从医院结束，人这一生真的太短了，短到还没有来得及好好过就没了。

她大步朝着外面走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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