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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>外公有点儿尴尬:“这我还是比你小的时候看家里长工用过,我哪儿记得这么清楚啊。”不过那长工因为年纪不大又独自一人在外,所以尤其爱跟孩子说话。每次东家太太带着小东家一块儿到田头时,他都会拉着小东家说东说西。后来郑家败了,长工也叫拉了壮丁,外公想起这个人的时候,脑子里头浮现的都是他给自己说怎么种田怎么收庄稼。比起完全纸上谈兵,从未见人用过麦钐的卢定安,外公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好歹见过猪跑。他老人家用起麦钐来,更得心应手些,连着两趟都割断了稻杆。鹏鹏高兴的拍手叫好,今天的稻子收完了,明年的麦子就用这个,起码不用蹲下来弯腰。外公连着来了五趟就歇下手,笑道:“这玩意儿不费腰腿,但费胳膊上的劲儿啊。”舅舅从旁边收完的田赶过来,见到老父亲抓在手上的农具就笑:“嗷,这个啊,不是掠儿吗?这个割麦子可比镰刀快好多。”几个孩子齐齐傻眼,林蕊更是直接垮下脸:“舅舅,你知道这个你为什么不做啊?”舅舅满脸无辜:“我们这儿不用那个啊。”人都有思维定势,舅舅虽然在部队帮老乡抢收时用过钐镰,但压根没想到要在自己家乡推广。因为当兵这么多年下来,他还是头回探亲回家赶上农忙。舅舅比外公更加会用巧劲儿。他右腿向前弓起,左腿微微弯曲,抓着木头柄的右手负责调整钐镰的方向跟角度,左手拉滑框里头的绳子。钐镰便沿着稻杆靠根的位置划过,稻子应声而落。这样一来,靠的其实是腰腹旋转的力量,比单纯地用胳膊使劲要省力很多。舅舅正值壮年,又是长年上校场的人,力气十足,动作麻利,用了不到二十分钟,就“刷刷刷”地割完了剩下的一陇稻子。林蕊跟郑鹏一开始在边上拼命鼓掌叫好,到后面就跟着整理割下来的稻子。钐镰割的稻子有点儿乱,还得再进一步改进。“这个,一般人没把子力气恐怕玩不匀。”根生叔叔家的田连着郑家在河边的这亩小田。他一陇稻子割到头,刚好直起腰来看,“不过能不蹲着倒是少受很多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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