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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被家里宠坏的小少爷还嘟囔道：“我早就说过岑姑娘是个好姑娘，你们偏不信，偏不帮我上门提亲。说是皇帝不喜，我娶了她会对前途不利。这下可好，皇帝被岑姑娘踹下去，她自己成了皇帝。”

家里长辈虽然心里憋得慌，却还是忍不住去想：如果当初她们真的应下了，那么现在这泼天富贵是不是也有她们的一份？

而那些曾经劝岑书白多读些女戒女则的妇人，心情则十分地不平静。

从前她们蔑视岑书白的张扬和桀骜不驯，但现在想来，其实不过是无法理解她的肆意罢了。

女戒女德教予她们女子无才便是德，教予她们从夫从子不可反抗，教予她们温柔贤淑抛却人格。

岑书白所做的一切，于这样培养出来的她们而言，是不可理解，是不敢想象的。

而这完全不符合她们心中“合格闺秀”的岑书白，却能一朝称帝。所谓八尺男儿，所谓雄伟丈夫，悉皆跪拜，莫敢不从。

原来岑书白不是不合格，只是对于她们所坚持的名为柔顺实为软弱，名为女德实为愚蠢的评判标准来说:岑书白，永远不会和她们有任何相同点。

剩下那些和岑书白接触不多，却见识过她渡天劫时的百姓们，则兴奋居多。

虽然历代皇帝都以天子自居，但他们都是肉骨凡胎，严格来说，唯有这次的新帝岑书白是最接近仙人的，所以百姓们都很期待岑书白今晚会弄出什么动静来。

虽然都很兴奋，但百姓们还是乖乖听令，吃过晚饭后便躲在屋内不出来。

当最后一点余晖也被太阳细心收拢起来，藏在心口慢悠悠回家休息时。皎洁柔和的月光就随着夜晚裙摆的走动，一点一点洒在大地上。

整个京城一片寂静，从高台望去，岑书白只看到脚下漆黑一片的京城透着点点光芒。百姓们节省，鲜少在天黑后点蜡烛，那是达官贵人和富商门口挂着的灯笼。

“重行，阖上眼睛吧，我们可以开始了。”岑书白把滑到面颊的碎发拨到耳后，然后阖上了眼睛，“哪些游荡在人间的魑魅魍魉靠肉眼是没法看清的，得靠心去看它。”

岑寂依言阖上眼睛。他生长在污秽之中，向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