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线。一丝一毫的动弹，都像是某种不安分的前兆。

“动手吧。”瞿九的嘴角快速的闪过一丝极淡的弧度，像是嗤笑，又像是不屑。

秦槐夏的发丝在无声的船舱中微微动了动，复又安静下来。

“我求您，能不能告诉我？”秦槐夏的声音像是从嗓子中挤出一般，带着隐忍的祈求。

“诺克。”秦槐夏似乎从来没有学过怎么去恳求一个人，也学不会。但他阴柔的脸庞紧绷，暗沉的眼眸带着眸中难以言喻的哀求。

“槐夏，槐夏。”季灯开口唤着他，“我们离开吧。”

季灯根本无法想象秦槐夏会低声下气去求一个人。就算那人曾是高高在上的修罗城掌权人之一。

其实，秦槐夏试图找过娄神，但失败了。

当初季灯真怕他一个冲动，就杀进主城。其实更可能的是，在行动之前，秦槐夏就断送了性命。

如秦槐夏这般，也别想动摇修罗城规则分毫。

也就是诺克自行堕落尘世，失了修罗城城主的身份，才让人觉得他有了能够接触的可能。

秦槐夏伸手摸了摸季灯的脸颊，似是在安抚她，又像是在阻止她。

“我们都是一样的人，不是吗？”看到毫不为其所动的瞿九，秦槐夏的声音放缓，“如果有一天她落到这副下场，你也会这么做的。”

秦槐夏的眼眸微扫过鹿沉。

鹿沉觉得很无辜。

为什么她总是被点名？明明她都已经安安静静到呼吸声都变得轻淡了好吗？

瞿九终于给了他一个眼神，然后冷道：“我不是你。”

所以鹿沉也不会如季灯那般，落得一个如此生死不得的下场。

说到底，还不是秦槐夏过于自负，以他个人的能力标准选定任务世界，以为一定能带季灯通关。

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。

“呵。”秦槐夏嗤笑一声，阴凉凉的声音带着一丝讽意：“诺克，你现在就像是当初我。你怎么知道有一天，不会步入我的后尘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