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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明飞思考了一秒：“叫什么人？”

顾明阳沉默一瞬，说：“我的司机，他就在楼下。”

顾明飞点点头，顾明阳正要和叶瑶说他的车牌号，顾明飞接着说：“那你先让司机上来给我看看。”

他得看看司机给公主当临时护卫合格不合格，现在不比在大庆朝有千万士兵可以挑选，但也不能太随便。

顾明阳一口气被堵在胸口，简直要怀疑顾明飞是故意装失忆，这会儿故意怼他来了，从几年前开始就进入叛逆期的顾明飞显然做得出这种事。

他试探一句：“就是何叔，你见过。”

顾明飞很自然地说：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顾明阳：“……行，我叫他上来。”

何叔四十来岁，头顶地中海、腹顶啤酒肚，脸像发酵了的白面团，进病房时还微微喘着气。

顾明飞很不满意，这一看就是个不能打的。

顾明飞看着顾明阳，忽然冲他一笑：“哥，让何叔陪陪我，你去送叶瑶好不好？”

他这个便宜大哥的身体还行，可能练过，勉强能给公主当回临时护卫。

顾明阳眼波微动，飞快地睃了一眼何叔，又定定看了几秒顾明飞，说：“行。”

叶瑶并不想顾明阳送自己，上辈子的事她不想算在这辈子还什么也没做的顾明阳身上，但心里多少是有些隔阂的。

不过未免顾明飞非要亲自送她，她也没说反对的话。

*

叶瑶不想和顾明阳靠的太近，故意坐在车后座。

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话，等到一个红绿灯路口时，顾明阳忽然开口说：“我看明飞很喜欢你。”

从后视镜里，能看到端正坐在后座的女生微微低着头，看不清她的面容，但只看她修长白皙的手臂、手指以及小腿，就能想象出这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女孩。

顾明阳想到她的长相，微微敛眸。

确实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生，也难怪小飞会对她那么体贴上心。

叶瑶低着头看着自己做成暗红色的指甲，心想也只有十六七岁的时候，她才会这么想让自己看起来成熟一些，再过几年，只恨不得能让自己看上去更年轻才好。

这指甲颜色，她现在一点也不喜欢，太容易让她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