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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前念经,却见一蓝白道袍,衣袖清鹤的年轻道士慢慢走了进来。他目光温和,却不知为何无端让人心底生寒。“深夜叨扰,贫道”“――想借玉璧一用。”他顿了顿又温然而笑。斋主敲着木鱼的手顿了顿:“你五脏破损,被人当了炉/鼎,要这玉璧也救不了。”修目疏眉的年轻道长淡淡摇头:“我知道。”他话音刚落便已出手了。他作道家装扮,使出的却是魔门功法。老尼目光微暗。斋堂之中只见两道人影交错,连原本晴日里要出的太阳也遮蔽了。帝踏峰上静静地。天亮了。谢泊叹了口气,拿起架上温润的玉璧来。那斋主闭目坐在角落中竟是已经气绝。和氏璧与圣舍利相似却又不同。圣舍利是先人将自身内力储存于其中,终有断绝。而和氏璧却是天地所蕴,生生不息。慈航静斋保管已有多年却始终不知如何用,只说代天择主。鹤冠白羽的年轻道长微微闭目。嘴角竟已流出一丝鲜血来。他五脏破损,本就无救,此刻强行吸了这和氏璧中能量无异于自寻死路。那玉璧渐渐黯淡了下去。分明已近白日,帝踏峰中却不见天光。谢泊眉头紧皱,高冠所束竟已皆白。凡人寿命不过百岁。他曾借她千年寿命,如今也该还给她了。草木摇落,顷刻间凋零。众人不由大惊失色。站在外间的石之轩微微眯了眯眼。却已认出了道心种魔大法。华山之上。吴裙支手坐在窗边。那松鼠不知什么时候找了过来,抱着尾巴立在她肩头。它今日也格外乖顺,似是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,安安静静的。天明明将亮。心口处忽然传来一阵绞痛,那痛意只有一丝,很快便过去了。吴裙低头怔怔地看着鞋尖儿。忽而落下一滴泪来。那白鹤载着蓝白道袍的青年已经走了。它飞了很远,从南至北。在靠近皑皑险峰时却突然俯冲而下。谢泊冠发皆白,目光温和地看向云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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