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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，燕青爵信她。

就算这种“信”是以叫他承受万箭穿心般的煎熬为代价，他也愿意相信。

因为他不想剥夺他刚才看到的那种笑容……那意气风发、张狂耀眼的笑，有着这样笑容的夜惊鸿，才是完完整整的她。

荒流紧咬住了牙关，下方的夜惊鸿嫣然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。

“噗嗤噗嗤……”

就算隔得这么远，他都能听到那鲜血从她身上疯狂喷洒的异响，犹如毒蛇吐着信子，叫人头皮发麻。

不过，还没完全被搅成肉沫，已经算是不错了。

荒流有些自暴自弃的想着，全然不相信她可以活下来。

夜惊鸿沐浴着狂风，沐浴着鲜血，沐浴着那纯粹强悍的威能，这便是夜惊鸿对暴风天马神通的无尚赞美。

她虽然在飞快吸收着这股力量，可是她并没有什么强大的功法，更加没有什么独家秘诀，她只知道最最普通的夜家心法。

她之所以能够成为大玄师，仅仅是因为她承受过了灭顶之灾般可怕的苦难，仅此而已。

而现在，她就像是一个手持枯槁树枝就想要撬开城堡门扉的乞丐一般，贫乏的可怕。

然而她的心却并不焦躁，反倒是犹如沉入了深海般的静谧。

虽然以她现在的实力和感悟并不能完全消化了解这一击，但对于夜惊鸿的修炼之途而言，这依然是莫大的机缘。

她抓住机会，身躯中的气流，已经能随着暴风的轨迹移动。

她的玄脉，承受住了这一波波的冲击，并没有如同荒流想象的一样立刻炸裂爆破，同时她还不断调动着力量修补着受损的玄脉。

一边破坏，一边重生。

在破灭和重生之中，她的玄脉隐隐散发着玉般的光泽。

这自虐般的修行方式让外人根本无从知晓，否则定然叫他们目瞪口呆。

夜惊鸿有自信，有小树的馈赠，有太虚皇焰的淬炼，有红莲业火的加持，她的身躯不会轻易被打倒，只要气息尚存，只要意志不屈，她就可以如同火中之凤般，不断涅槃重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