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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？”林凉说。

守墓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，避而不答，“李婉仪是这梦魇的起点，也是这梦魇的终点。每个人都有自我保护机制，因为对梦中的事情太过震惊，所以她一直不愿意醒来。她记得一德，却忘了一德去了哪里。只要让她想起那本可躲过的惨祸，一切都会恢复原样。”

：“……”林凉听后，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，只是并不完全认同守墓人的话。什么话都由他说完了，她就必须得信？守墓人本身还有疑点呢。

：“你去李婉仪墓前，从土堆里取出被旺财丢弃的丝帕，那上面有李氏坠崖当天沾到的血渍，你把手帕送回李婉仪手中吧。”

林凉把丝帕交给李婉仪。

李婉仪摩挲着丝帕上的牡丹花、鸳鸯，发现那个“婉”字，和它上面的血渍。

李婉仪看了良久，开口：“一切业障皆有因，一切业障终结果。婆婆说得对，妾身只是个不祥人。若不是妾身德性不足，何以弟妹会罗衫半褪从妾身夫妇的卧房中走出，何以叔叔看我的眼光会如此肆无忌惮，何以夫君会待我越来越冷淡。妾身不明白，妾身自小养在深闺，出嫁后更是以夫为天，天既已塌，妾身何以自处？妾身一时想不开，上了断崖……妾身犯下大罪，忌妒乱家，连累小儿一德受此苦楚，妾身当真是报应……”

：“宛如一个智障。”林凉忍无可忍，毫不留情地吐槽。

风祁夜在一旁哑然失笑，摸摸她的脸颊，“别那么直接。”

随后，李婉仪呢喃：“原来……只是一场大梦……太好了……实在太好了……”

：“你确定是梦？什么样的梦？”

李婉仪沉默一阵，缓缓地说，“妾身不知道，妾身不想去回忆，你不要问妾身……梦中，弟妹前来找妾身，让妾身答应让出夫君，妾身不甘，跟她起了争执，一时错手就杀死了她。妾身不是故意的，真的不是……”

：“梦中，妾身突然多了一个小女儿，因为一德一直想要个妹妹，所以妾身身边就多了个女儿。可是夫君竟然以为是妾身失节，夫君要杀妾身，要杀我们的孩子一心，妾身只想保住孩子，证明自己的清白。谁曾想夫君手中的刀刺到了自己，流了好多血，流了妾身一身的血，好可怕，真的好可怕!”李婉仪仿佛身临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