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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直到妳成为高阶丧尸，拥有了自我意识后，妳觉得？”

“这就是困扰你的问题？”见他点头，淮夏只觉他这问题不是很简单吗？

“人家都不顾意愿强迫你了，表示你不想成为丧尸，所以拥有自我意识后，自然是生不如死呀！”

她这么回答，解央顿时知道这是代入他、而不是她了，本想说‘我是说妳’，但听到最后，一直想不开的结，便如醍醐灌顶般醒悟了过来。

是欸！不顾意愿，自然生不如死……

见他沉默，淮夏不懂其心思，以为还不够明白，只好将自己的想法道出。

“若是我，我会觉得强喂的这人根本不尊重我，你也知道，成了丧尸后，那怕非我本愿，可种族对立早已注定，这让我的朋友情何以堪？”

“杀了我？还是被我杀？”

淮夏摇了摇头。

“不管是哪一种选择，对我的朋友只有伤害。”

“所以你问我这话时，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，杀了那强喂、令我成为丧尸的人，之后自毁。”

这话说的，就跟幻象里出现的一模一样……

只是解央仍是不懂。

可以活着为什么想死？于是这话就这么问了出来。

“难道妳就不想活着？”

解央看着她，那眸底，随着问话，闪烁着她不懂的波光与深度。

“我想活着，但……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活着。”

“丧尸是怎么活的你也知道，被本性支配，活的……又哪像人呢？哪怕外型再像，也早已不是人类了。”

“永无止尽的受渴望支配一切，这般活着，有何意思？”

早已收回视线、转回头的解央，耳旁落下她的低语，他那双如黑耀石般的瞳仁彷彿也失去了亮色。

他闭目，听着她吐出的一字一句，积在胸膛的郁涩与闷堵，在这一刻随着她道出原委后，成了绵长的吐息。

原来这就是答案……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直到淮夏打了个喷嚏，这彷彿还陷在死结的人也有了声音。

“淮夏……”

微冷的手掌贴在她冻红的脸颊，直视自己的眼，再也无以往的光彩。

他表情认真、语气之坚定，可却让她莫名的感觉到，做出这个决定于他而言，非常不容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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