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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阅读390 (第2/3页)

李舒白说着,又笑了一笑,说,“我甚至还有点怀疑,在决定要置我于此地时,王宗实这么缜密的人,怎么会允许王蕴去找你,推迟第二天南下的计划?他明明该有更不动声色的办法。”

“谁知道呢,”黄梓瑕说到这里,又若有所思道,“至少,他没有在你体内种下阿伽什涅,便是我最大的恩人。只是他毕竟曾参与篡夺皇位,罪无可恕。”

“说到这个,他走的时候,到我府中拜别,也曾说起此事。其实他虽是王家分支,但血缘已薄,年幼时也并不觉得本家对自己有如何重要。他之所以愿意一力帮助王家扶助先皇,只是因为他恨我的父皇而已。”李舒白抬手轻轻接住一片坠落的花瓣,语气淡淡的。

黄梓瑕问:“便是你让人给我做樱桃毕罗的那天?”

他点点头,微有叹息:“嗯,是他送了一筐骊山刚到的樱桃来。”

“其实王公公,对我很照顾,”黄梓瑕默然垂首,说,“只是我不知他为何要恨先皇。据我所知,先皇十分信任他,甚至让他二十多岁便接掌了神策军,可算是十分难得。”

“我曾跟你说过,我与他素无往来。但是他毕竟是朝中举足轻重的宦官,我又怎会没有调查过他的底细?”李舒白轻轻挥手,让掌中的花瓣被风吹走,低声说,“他年幼时,有个青梅竹马的姑娘,是骊山下最出名的一户种樱桃的人家。”

黄梓瑕惊讶地睁大眼睛,没有说话。

“他获罪后受了宫刑,那个姑娘给他亲手做了一对樱桃毕罗,送他上路。”

“那姑娘现在呢?”黄梓瑕见他不再往下说,便问。

李舒白默然看着她,说:“谁知道呢?自然已经是很多个孩子的母亲,或许已经做了祖母。而王宗实,此生和她再也没有缘分——这一切,都只是因为他的家被牵连进了一个陈年旧案,而我的父皇随意钩笔,处置了他一家所有人。”

所以他入宫多年,恭谨侍奉宣宗皇帝,同时,也将一切都埋在心里,缄默不语。所以他年年让骊山送来樱桃,固执地不肯忘却自己当年曾经可以拥有,却永远逝去的一切。

黄梓瑕黯然摇了摇头,说:“不提他了,总之,一切风雨都已过去。希望王公公真能如他自己所愿,来生做一条无知无觉的鱼。”

李舒白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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