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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抚着它,离家的孤单好像因它的陪伴少了一些。老杜忙着生意,送不了我,秦裴照是从来不操心我,只管给生活费,就连我大学报道的第一天,都是自己拖着两箱行李,笨重地去了。我踩着时间回校,舍友们几乎全到了,每一回最后来的都是我,因而她们给去取了个外号叫乌龟秦。刚进门她们又开始调侃了,左一个乌龟秦来了,右一个乌龟秦来了,声音嘹亮的如士兵,语气却有一种欠扁的撩妹感。我放下行李,立马祭出廖思行这货的照片,她们叽叽哇哇地围在一起,边捂嘴,边捶我。花痴完了,该索要照片的索要照片,该八卦关系的八卦关系,得知廖思行单身,她们更激动了,皆嚷嚷着先下手为强。倒不是为自己说的,而是冲我说的,我晓得舍友这是假装客气,我做做样子表示关系太好下不了手,她们就嘿嘿笑着,猥琐搓着手向我讨电话号码了。不多时,寝室长又将另一组美人的照片祭出来给大家看,她说,这是她逛夜店发现的瑰宝,不仅凹凸有致,还风情无限。我的舍友们色男人,也色女人,只要是好看的,都要色一色。我很少同她们打得火热朝天,正凑着一起看照片,一道垃圾短信瞬间将我的好心情埋掉了。你要是平安喜乐,父母一定早下黄泉,你要是不死,黄泉之下父母不得安宁,你该被怨魂死死纠缠,你迟早死于非命,被屠夫千刀万剐,被厉鬼生生撕烂.....我看着短信,耻笑了一声。从十二岁,我大病一场后开始,时有时无感到有人在背后阴恻恻地盯着我,我就跟家里人提了一下,奶奶和秦裴照便神神叨叨地烧纸求保佑,甚至去神婆那里弄了一块符纸给我护身。即使带上了符纸,依然有被盯梢的感觉,一两年后这种感觉消失了,但是等我有了手机以后,不管换了几个手机号码,总是有人莫名其妙地发恐吓短信诅咒我,年年发,至今未断。我甚至去过通信公司查这个号码,当时客服告诉我,号码是太空卡,查不到。被一个变态盯那么多年,能不毛骨悚然?我曾经想过报警,但是老杜看了恐吓短信后对我说,屁大点事,报什么警,龟孙子才喜欢躲在手机后面吓人,不会有事的,就当是每个月的垃圾短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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