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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她，方清言回头正对上他的目光，恐惧或是厌恶，一时间充斥在胸口，仿佛要溢出，她忙挣开宋煜的手匆匆走下了台。

方清言心绪不宁地回到了座位上，一些模糊不清的片段在脑中挥之不去，刺耳的小提琴声，尖锐的狗叫声，以及面目狰狞的女人，火光在耳边蔓延。她尽全力吸了口气，再深深吐了出来，借此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。她看了眼时间，晚上九点，颁奖典礼还有半小时才结束。

手机在包中震动，方清言掏出看了看，是宋承。

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米兰吗？怎么会突然打电话过来？

虽然疑惑，方清言还是拿着手机低身走出了会场。

十二月底的夜晚，空气冷得快要凝固，方清言走到会场外的大厅，接了电话。

“你在哪？”刚一接通宋承便劈头盖脸地问道，语气带着几分急促。

方清言有些愣住，“在一个颁奖典礼，怎么了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他似乎松了口气，沉默了半晌才继续道：“晚上一个人回来不安全，我去接你吧。”

“你回来了？”

“嗯，刚回来。”

宋承的声音有些沙哑，像是长时间没有睡觉，带着浓浓的倦意，方清言推辞道：“不用了，这边坐公交很方便，你刚回来还是先去休息吧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宋承依旧固执坚持着自己的想法，“在那等我，我很快就到。”

方清言放下手机，揉了揉发涩的眼睛，她隔着大厅的玻璃墙向外面看去，远处海面上的灯塔在厚重的夜色下孤独地闪烁着光亮，像是守护着什么，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。

她突然想起似乎忘了告诉宋承自己的位置了，想拨过去那边却一直在通话中，方清言只好发了条短信告诉他自己的位置，她想就算没看到短信也应该会自己打过来的。

方才离开得匆忙，只拿了钱包和手机，外套还留在了座位上，她现在也不想再进去，只能靠四处走动来取暖，大厅里虽有空调，但是对于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