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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，她又该向谁讨债。

她的父母双双跪在她面前，流着泪求她，求她成全秦优。

就连一向骄傲从不主动求人的秦优都哭着求她，她求她把秦彦让给她，她说她爱秦彦，她说没有秦彦她会活不下去。程锦汐看着她，她躺在病床上，脸色苍白，瞳孔发黑，这个曾经野蛮任性活泼好动的女孩如今被病魔折磨得骨瘦如柴，不成人样，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。

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心软的人，可就算她再怎么铁石心肠，面对父母的哀求，她还是动容了。

“锦汐，你不能这么狠心，优优是你的亲妹妹。”

是啊，秦优是她失散多年的妹妹，是重男轻女的奶奶趁妈妈不知道的情况下抛弃在外面的妹妹，也是伤害她最深的亲妹妹。

或许她不该叫秦优，她应该叫程锦妍。

她失望了，也死心了，看着这个她最爱的男人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，她的心如刀割一般。

“好，我成全你们。”

她拖着绝望的身躯走出医院，打开车门，坐在驾驶座上，陆翌阳陪在她身旁。

“锦汐，你别这样。”

你这样我很心疼，这句话他始终说不出口。

“翌阳，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一无所有是什么感觉，现在我终于知道了，翌阳，我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她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，失去了她最爱的人，她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

他想抱着她告诉她，她不是一无所有，她还有他，他会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她。可他没有那个勇气说出那份藏在心里好久的话，他害怕被拒绝，他想，也许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也挺好。

“翌阳，陪我去散散心好吗？”

他点头说好，不管她想去哪里想做什么，他都愿意。

她把车开上高速路，车开得很快，她几乎超速了，他真怕她想不开去撞别人的车，她笑了笑：“放心，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。”

他望着她，出神了，她就算是自嘲的模样都那么迷人。

前面是转弯的下坡路，她想减速前行，却突然发现脚下的刹车板不对劲，她有些隐隐的不安。

察觉到异样，他问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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