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翼，胆小如鼠。

楚妤拉住他的袖子，“顾宸。”

顾宸垂了眼，袖子上的手小小的，白皙软嫩，指甲泛着淡淡的白，只是轻轻的拉住一角衣袖。

明明轻轻柔柔，在顾宸这里却是重于千斤，让他的脚步无论如何也迈不动、扯不开。

“顾宸，我…”

顾宸没有回过头，“楚小妤，别拒绝我。”

或许是知道她看不见他的表情，少年的声音难得有些微弱，含着淡淡的祈盼，“不要拒绝就好。”

不接受他也罢，只要不拒绝就好。

楚妤心底突然一痛，只是没等她回答，身前的人突然又硬气起来，仿佛刚刚的脆弱都是幻影，“你拒绝我也没用。”

“你拒绝了我就把你绑起来，”

他回过头，嚣张的不得了。

“然后天天在你面前吃大蒜！”

……真是个…好方法。

楚妤看着顾宸，面色有些一言难尽。

——她是吃大蒜过敏，对大蒜的味道又不过敏。

刚刚的心酸蓦然就淡了，楚妤有些好笑。

“你让我说完。”

顾宸瞥开眼，视线有些漂移，强自嘀咕道，“你说啊，谁不让你说了。”

楚妤弯起嘴角，“我们…”

“你想好再说啊楚小妤！”

“嗯，我们还…”

“别到时候再后悔！”

“我们还小…”

“我跟你讲，我一点都不在意你说不说，就是…”

“顾、小、二！”楚妤瞪着他。

他就是有这样的的能力，总能让她哭笑不得，该有的尴尬和其他情绪半点都留不住。

顾宸噎了一下，在这种视线下，到底还是怂怂的闭上了嘴。

楚妤这才继续。

“我说我们还小，等我们成年我告诉你答案好不好？”

就让她留给自己一年的时间。

若她到时候还是不能做出选择，那便不要再耽误他。

顾宸顿了顿，眼神里有些意料之中的失落，却又泛出一层又一层的喜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