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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他立刻后悔了，但毕竟人家是客，虽然自己是上仙，他只是个没阶品的小仙，但也正因为自己上仙，万不能失了上仙的风度，一定得说话算话一言九鼎。

青晚从沉思中醒来，顺手拎杯冷茶兀自喝着。银月正好进来请示空庭今晚留宿的事，见她兀自喝着冷茶，急走两步夺下茶杯，嗔道：“殿下，你怎么又喝起冷茶来了，你忘了当初叶......”叶字一出口，银月立刻发觉自己失言，将话头一转，“咱家娘娘总是嘱咐不让你喝冷茶的吗。”

青晚依旧有些恍惚，听到她这句话，更加恍惚起来，推开要扶她的手跌跌撞撞向门口走去。银月心下大惊，她这是，又勾起旧病来了？是不是苏雨跟她说什么不该说的了？她这样想着，心下越是惴惴不安，想起叶萧刚离开那几月时她的光景，她愈是紧张起来。

那时，西王母幸好未曾远游，天后娘娘和智鸢上神一个从九重天赶来一个从锦屏仙山赶来，日日夜夜守着她，可即便是这样，她还是能找到空子做出那些要命的事来。想起这些她头皮发麻，过往那些事便一件件从脑海中涌出。

那日，她抱着叶萧仙帝仅剩的半副青色衣袍，失魂落魄回到玉山。当日只有寒月跟随在她身边，因此起初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但看她那件被血迹染成红色的衣裙，散乱的头发和无神的双眼，她吓得不轻。

不敢过去问她，只得抓住已经吓傻的寒月，用力摇着她的肩膀，吼道：“怎么了，殿下这是怎么了？她，她身上，是谁的血迹？手里，手里，手里拿的又是谁的衣服？”

寒月双眼直直盯着越来越远的青晚的背影，紧咬着牙不停发抖，眼泪沿着脸颊一滴滴向下滚。“你说话啊，快说话，说话。”她吼道。

寒月一低头，将脸埋进手心里，终于呜呜咽咽哭了起来。她又急又气，但看寒月此刻的光景，心知只能慢慢问，一急她反倒更怕。她使劲掰开她的双手，柔声道：“寒月，不怕，来，看着我的眼睛，告诉我，到底出了什么事？是谁伤了殿下？”

寒月慢慢抬起眼眸，红肿的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绝望。“别怕，别怕，你好好告诉我。无论出了什么事，殿下不都回来吗。不怕，昂，不怕。”

寒月突然拼命摇头，“回不来了，再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