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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那女娘赢哩”。那段闲汉又羞又气,又不好当众论那棒硬不硬,只得自家爬起来灰溜溜走了。何梅香朝那背影啐了口,骂道:“好好的瓜果进了狗肚,早知倒了都不与他吃”。因这梅香是打杂的班头,一旁打杂们都抢着端茶切瓜,让那何班头消气。只见那何班头柳眉倒竖,喝道:“刚都像遭了瘟的鸡儿,连个鸣儿都不打;等我平了战场,才冒出来叫好,我竟成了那戏台上的丑角,只供你们玩笑么”。那打杂们忙道:“班头甚是雄壮,怎是那丑角,若说今日那闲汉还差不离”,又说:“只是有几个嘴碎的,甚么舌儿铁棒,恁得难听”。那何班头冷笑道:“他只是个欺软怕硬,我这舌儿削死他也不亏,省得他自吹自擂有条棒儿,就能横扫乾坤哩”。李婆子出来观战,听得铁棒之语,叹道:“我一身老肉也罢了,横竖被扯上污名,也是老牛吃嫩草,他自家先臊得慌。你一个女娘家,年轻轻被泼污水,以后怎得找人家”。何梅香道:“师傅不要急,就算有污言秽语,我也只当吃了只鸭。听得北县又多了几间南风馆,肩宽腰窄的,只要能砸出银来,谁管那恩客是男是女”。李婆子惊道:“先前的小倌馆也是开到野巷,去时都要熟人引见的。这南风馆竟不限男女,真个大胆”。何梅香道:“也不知何人想的法子,也没人纠举。估摸是有豪商高官示意,才能在街面上开哩”,又道:“听说那南风馆地下有暗道,就是被打上门也能逃到几里外;还有身形仿佛的换了恩客衣裳,去酒楼吃喝耍子,就算官府通缉,也有不在场证明哩”。李婆子听得怔怔,沉下脸道:“这些不尴不尬的话,你从哪里听得”,还没等何梅香回话,李婆子道:“是年前招来那那伙人罢,各个油嘴滑舌,又似瞧不起酒楼老人,还总爱议个朝政,各个竟是那宰辅不成”。何梅香笑道:“他们也是个混说,还不是在酒楼谋生,每日嘴里图个爽快,虽不是那宰辅,也有个想头不是。总比那聚众赌钱的好”。李婆子听得,也倒罢了。先不提这王家酒楼,只说那西湖行户人家。自前月花魁争斗,岑瑶琴落败,褚妙妙上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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