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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在面前垂头站立的昔日下属，心一今日进宫面圣，换了一件镶金边的白色长衫，头戴束发金冠，腰围象牙白玉带，上面挂了一块质地上乘的翡翠玉佩。即便现在他做出低眉顺目的样子，依然掩不了身上那股贵公子的气息。不过一年半的时间，端王已经很难将眼前的心一和以往那个沉默的黑衣少年联系起来。

“真正的世子在哪里？”端王眼神微眯，“是否已经不在人世了？”

心一不自觉捏紧了拳头，只听慕纯冷哼一声，道：“他既然敢堂而皇之地冒充世子的身份，想必早就知道真正的世子没办法站出来揭穿他，反正他不是第一次杀人了，温泉别院涂宝来大人一案，也是你做的吧？”

心一终于抬起头来，看了端王和慕纯一眼。他离开帝都的这段日子，这两个人还真是做了挺多事。

端王看着他，又道：“其他人在哪儿？”

心一终于有了反应，摇了摇头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你不要替他们隐瞒了，我知道你帮了他们。”慕纯说着，从袖口掏出一枚小小的玉印，递到了心一面前。

看到那枚小小的印章，心一眼皮动了动，恍惚想起了当日还在河间的时候，谢凌容问他有没有丢过什么东西，原来说的是这枚印章？

果然，只听慕纯道：“温泉别院的案子被端王殿下接手，我在那时发现刺客出逃的事件有些疑点，于是向殿下请求，协助王府追捕你们几个。巧的是，在我奉旨南巡的途中，和我一起的端王府侍卫真的发现了刺客的踪迹，虽然被他们逃了，但他们也不小心落下了东西。这枚印章刻着镇国公府世子北堂烈的姓名，帝都百姓都认识这是世子的私印。我猜，你把这枚印章给了他们几个，让他们乔装成你的雇佣伙计出城，而城防军统领沈杰和你相熟，自然不会为难你的人。”

听到这里，心一暗暗叹气，没想到老大他们遇上了端王府的侍卫，又不小心遗失了私印，天意如此，他无话可说。

慕纯注意到了他认命的表情，越发自信道：“我那时便怀疑到了你身上，想办法打听了一下你的消息。果然，没过多久，我就听说河间有一位英明神武的世子爷，不但做事勤勤恳恳，而且身手干净利落，一点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