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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铁转了一圈面对他：“当然是接受家长的教育了——现在中学生应该回家了，不然你也马上要接受家长的教育了。回去之后记得去医院做个检查，我给你报销，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。”

当钢铁侠回到大厦的时候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。之前去格斗酒吧扑空了的史蒂夫也已经回来，但这位现阶段监护人，此时被娜塔莎和克林特挤到了最后排，只能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探着脖子看一看。

她蜷缩在托尼的手臂之间，像猫一样。即使是在昏迷之中，锉刀的表情也并不安详，她的眉头拧在一起，还能看出暴怒的余影，肌肉甚至没有完全放松。

“我应该像你报销医药费。”托尼没好气的把锉刀塞进克林特怀里，瞪了史蒂夫一眼：“青少年的行为方式处事习惯，作为监护人我认为你有责任引导她建立正确的观念——至少对长辈要足够尊重！”

史蒂夫·监护人·罗杰斯：“嗯...我会和她说的，但总要等到她醒来之后。”

·

锉刀又陷入了熟悉的梦魇。

茫茫的雪原，红和寒冷一样刺的人骨头发痛。

她的视野持续颠簸着，而变出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见——跌倒了。

她没有戴手套，划破的地方正往外渗血。她慌张的四顾，口中哈出一串白气，身上的衣服全已经湿透了，结起了细碎的冰凌，她因为寒冷而抱住了自己的手臂。

如影随形的嘻嘻索索出现，像是用低沉的声音唱歌。无数人，不同的音调，不同的音色，唱着同一首童谣。

雪原上的小兔子，一蹦一跳

走出木屋弄丢了大兔子

穿过树林变成了红兔子

淌过河水又成了冰兔子

变化多端的小兔子

又来到了雪原上

画面一变，激烈的交火声中男人将她从窗子里丢了出去：

“莉莉，快逃。”

她倏地惊醒，眼球几乎凸出。一跃而起，她手探向自己的后腰却没有在平常惯常放武器的地方摸到自己的刀。刚刚清醒，她反映了片刻，眼前一片模糊才慢慢变得清晰。

柔和的灯光，陌生的空间。锉刀无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