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芙听见声音，站了起来，她一脸憔悴，眼底都有黑眼圈了，一看就没睡好。

程老爷子有些心疼，他这两日天天把程芙送的香囊戴在身上，越发觉得管些用处，每日早睡早起，整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，鬓边的白发都少了。

程芙心里想着车祸那事，哪有心情去学校，这会儿拽着老爷子的手臂，央求道：“爷爷，明天能不能不去T市？”

程老爷子瞅了她一眼，不置可否：“是你弟弟说的？”

“阿御也和你说了这趟去菩提观的目的了吧，爷爷的病医院治不了，菩提观里的老神仙在华东一带很有名气，找他问诊的人都能排到五环外面，阿芙实在不必顾虑。”

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老爷子没说出来，是关于季御的。

帝都传了话来，说是季家的那个长辈思孙心切，想见季御一面。

程老爷子琢磨差不多就是这两年，眼看帝都局势渐稳，季御也快要离开程家了。

程芙眼眶发酸：“爷爷，我昨晚做了个梦，梦到这一趟会发生点事。”

程老爷子接过老管家递来的茶杯，吹了吹，不以为意的哼笑道：“能有什么事。”

程芙咬着唇，半晌道：“我梦见您这次去菩提观，在夜路上出了车祸，爷爷，还是别去了吧，给我一年时间，我想办法治好你。”欢心香囊这么逆天，还只是系统商城的初级物品，以后好感值多了，肯定还会有更厉害的东西，指不定就有能治病疗伤什么的灵药。在程芙看来，再怎么防御，这一趟去T市，也有一半可能会遇险，而一旦老爷子出了事，那么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。

手臂被她拽来拽去，茶水烫口，程老爷子皱眉，语气重了点：“阿芙，别闹了。”

程芙松开手，叹口气：“那爷爷也带我去吧。”既然以后没好日子过了，那不如一起去死了。

别看她平时笑嘻嘻的，认真起来，不止对别人狠，对自己也不手软。

程老爷子被她逗笑：“不是爷爷不让你去，只是江大师有个怪癖，没有预约不见，下次吧，如果还能约上，爷爷就带你去。”

程芙不甘心，她就一直在沙发上坐着，也不说上来在和谁赌气。

程老爷子知道这个孙女脾气倔，再讲道理也是听不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