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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又正巧是沈蔚休沐,两人自是又没能见着。方才听得小听溪说今日沈蔚与自家五哥在松鹤楼会面,杨慎行此时的心绪便有些淡淡躁郁。其实昨夜在公府门口见着童武时,他便知剑南铁骑与河西军终究又要再次联手了。对此事他并不意外。两年前他得知沈蔚在剑南铁骑后便赶去剑南道,虽未能见着她,却也听到了一些风声。那时他就猜,大约早晚都会走到这一步的。他深知他们此举中的利弊对错,心中也早有应对计量,只是眼下他与沈蔚之间尚未明朗,若再明日复明日下去,只怕就当真要玩脱了。送走严听溪后,杨慎行独自在院墙前想了许久,最后把心一横,吩咐阿樟拿梯子。阿樟倒不敢多问,老实拿了梯子来靠在墙边,便安静地退了出去。当杨慎行顺着梯子自院墙之上露出头时,却见沈蔚也正在那墙下来回踌躇。这就很尴尬了。“你……”“我……”“那你先说吧。”杨慎行索性踩着梯子微微倾身,双臂叠在墙头,将下巴轻轻靠在手臂上,笑望着她。沈蔚本想过去找他谈一件事,却又有些犹豫,这才在院墙下踌躇来回的。之前敢漏夜翻墙跑过去找他喝酒蹭吃,是因那时她以为,从前之事当真已揭过不提。那时她虽心中有遗憾,却还能算得上坦荡。可自打几日前杨慎行忽地掀了底牌,她才知原来并没有什么相安无事。今日在松鹤楼的后院,杨慎言欲说还迟,末了只叫她去问自家兄长或杨慎行。她虽不知是什么事,却也隐隐感觉那必定与从前的婚约有关。她既不敢问兄长,更不敢问杨慎行。她怕当真问出什么来,自己会更难受。事到如今,无论从前是误会还是遗憾,她与杨慎行之间,都不能回头了。“你,半夜爬墙头做什么?”沈蔚清了清嗓子,淡淡撇开头不敢瞧他。杨慎行倒是一径笑着:“正要去找你。”“有事?”“自你回来,咱们一直没能好生谈谈从前之事……”杨慎行的目光如三月柳絮,自上而下,轻轻绵绵地拂荡在她的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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