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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束，会场就会齐刷刷响起翻页的声音。

韩子夜根本不知道演奏到哪儿了，只能看着左邻右舍的动作，听着翻页的声音，紧赶慢赶跟着翻页。

一场音乐会下来，她压根没听，只剩下翻页了。

为了报答（仇），她第二天中午约了大卫去知名港式茶餐厅喝茶。

推车一趟趟过来，她呼啦啦点了一堆东西。鸡爪、牛杂、榴莲酥、炸辣椒……什么的，活活把大卫吃成了一组表情包。

为了安慰受伤的大卫，韩子夜还陪他去看了场电影，回家天已经黑透。

路上，车里光影摇曳，韩子夜在无规则的一明一暗中开口：“大卫，能不能帮我个忙。我想找一把被人卖掉的长笛。”

她语气突然沉重了很多，大卫敏感问：“什么样的长笛？”

“24k白金手工长笛，牌子是D打头的，有些年头了，十几年了吧。这样的长笛，现在估计已经绝版了。对了，长笛是近半年被卖掉的，笛盒的右下角印着字母‘M’和‘W’。”

“你确信，只有两个字母，前边没有个‘B’？BMW，哈哈。”

韩子夜：“……”

大卫耸耸肩：“是挺冷的。子夜，你跟我出来，是不是不开心？”

韩子夜说：“大卫，这是我半年来，第一次给自己放假。你说，我会和一个跟他在一起不开心的人出来么？”她又说，“我知道要找一把这样的长笛像是大海捞针，所以你别有太大压力。你在中国，认识搞音乐的人么？”

大卫马上说：“音乐是不分国界的。”

韩子夜佯怒：“……”

大卫赶紧说：“认识。我有好多中国朋友。”

“拜托了。”

韩子夜想起那张十万美金的支票，心脏一阵收紧。除了卖掉那把长笛，她想不出麦洛怎么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凑够那么多钱。

她心说，你爸我是找不回来了，但你妈，我可以帮你找找试试……

大卫就是这么一个让人放松的男人。他绅士、幽默，还傻白甜，最重要的是，和韩子夜说好作朋友之后，他真的不会再给韩子夜任何压力。

大卫看出韩子夜兴致不高，一路逗她开心，把她送到门口，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