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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跳坐在桌上，跟麦洛指点江山：“你刚从美国来中国，就进了一个很有中国特色的圈子，难怪你有点水土不服。今天哥哥就给你上一课。在中国娱乐圈，粉丝就是衣食父母。有粉丝，就有热度，有粉丝，就有票房。你想想，中国十几亿人口，一千个人里，有一个喜欢你，就有一百多万人喜欢你；一百个人里，有一个喜欢你，就有一千多万人喜欢你。这在别的国家，根本就不敢想。”

麦洛悠长吐出一口烟雾：“是。”

程嘉压低声音：“你要从他们身上挣钱，就得把他们哄好。这不容易。粉丝越多，你就活得越累。末世片看过么？满世界全都是僵尸，就你一个大活人。他们闻见人肉味，就横冲直撞乌泱乌泱朝你追过来，就是那种感觉。谈过恋爱吧，知道哄女人有多难吧。高兴了跟你撒娇卖萌表情包，不高兴就一哭二闹三上吊。一个女人，那是情趣。想象一下，有成千上万的女人都这样，那真是，”程嘉哭丧着脸，“生不如死。可谁让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呢？”

麦洛笑着说：“嘉哥你都活得好好的，我怕什么？我有件事，早就想找你商量。可你太忙，总不得空。”

程嘉点头：“你说。”

麦洛沉吟一阵才开口：“嘉哥，你对我的好，我都放在心里。我现在通告很多，我也知道，我不该跟你提要求。但是，我不想只当个网红。我一直都是以你为榜样的，我想有点自己的作品。”

程嘉没搭茬，抽着烟默默沉思一阵，才说：“没事。我既然是掏心窝子对你好，能让你上影视，我干嘛要拦着你。有些事，本来不打算让你知道。我签了你有一阵子了，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给你。主要是你这身材，对于亚洲人来说太高大，男的女的都不好跟你搭戏。我一米八二就已经算高了，你都一米九，又一身腱子肉。那些资料上写着一米八的，都不敢往你身边站。”

“这样，”程嘉说，“本来有一个反派的角色，是让别人演的，我明天让你去试试镜。那导演是个女的，姓施。你懂得，女导看男人的角度比较不同，只要长得好，别的缺点在她眼里，那只能叫瑕疵。”

麦洛掐灭烟头，说：“谢谢嘉哥。”

第二天的试镜结果出乎意料的好。施导难以置信问：“小麦，你资料上写的，不是科班出身，那你以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