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园春早_分卷阅读26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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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阅读26 (第2/3页)



枕壶迟疑半晌,道:“一点小伤。”

我自己身上钻心剜骨的疼痛全顾不得了,只伤心道:“怎么回事?这长安城里谁能伤你?”他不想叫我晓得,来之前自然妥帖处理过了;处理过后,被我一碰肩膀又伤口裂开,显见是伤得不轻。

“我不骗你,你别问我。”他道。

“是不是我没念书,师兄罚你了?”我哭了。

枕壶啼笑皆非,只道:“别瞎想。”

是了,师兄那人,最是雷声大雨点小、刀子嘴豆腐心,他下不了这样的狠手。

“是沈将军,对不对?”我问。

他没回答。那便是了。枕壶那爹我不甚喜欢,是个老顽固;要我说,枕壶那美貌娘亲多半是被他给逼死的。他把枕壶打成这样,可真是舍得!

“你衣服脱了,给我看看。”

枕壶敲了敲我脑袋,说:“疼糊涂了?这种话也说得出口,羞不羞?”

我骨头疼得汗淋淋的,老早便失却了耐心;枕壶这伤,伤在他身上,一半也疼在我心上,搅得我心烦意乱,吼道:“让你脱你便脱,哪里这样多的话?”

☆、【章三京华】09

一番斗争下来,是我赢了;不顾自己疼得痉挛,狠狠心剥开了枕壶的衣裳,只见他背上赫然是血淋淋的鞭痕,蛛网般密布。鞭痕新鲜得很,涂了些黏糊糊的草药,散发着一股怪味儿。我一声不吭,默默替他穿好衣服。枕壶自己理了理衣襟,笑问:“怎么不哭?都不像是阿昙了。”

我犟头犟脑地问:“你告诉我,沈将军因什么抽你鞭子?”

这一轮却是枕壶赢了。我耍尽了七十二般手腕仍旧撬不开他的嘴;他只是笑笑,不当回事。我心力交瘁,裹了被子翻过身去,说:“你走罢。”

枕壶摸了摸我的头发,“生气了?”

我没生气,我是伤心;伤心他这么大的事儿都瞒着我,他拿我当什么?我又不是个娃娃了。我身上骨头没初发病时那样痛了,只是缠缠绵绵的,搞得我浑身酸软无力。我说:“你这个病号,还想照料我不成?你养好了再来找我罢。”

枕壶柔声说:“我无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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