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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情地瞥了她一眼，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：“顾助理来得一天比一天早啊。”

顾景兰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，傻笑着接过他手里的杯子，放了包就去给他冲咖啡。

沈慕谦看她跑出去的背影眯了眯眼，转身回了办公室。

裴修杰快到中午的时候出现在总监办公室门口，鬼鬼祟祟的探头往里看，顾景兰在外间看着他的动作，面上毫无情绪波动的继续工作。

裴修杰在外面徘徊了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时间，最后踱步进了办公室。

“裴总好。”

裴修杰看了她一眼，难得的没有出言调戏她，“慕谦在里面吧？”

顾景兰恭敬地点头，拿起桌面上正要送进去的文件，过去给他开门。

沈慕谦抬头看了一眼进来的两个人，面无表情地又低下头去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。

顾景兰识趣地把东西放到他的办公桌上就赶紧退了出来，替两位boss轻轻拉上门。

沈慕谦听见关门细微的声音才抬头看另一个大喇喇坐在沙发上的人。

“很闲？”

裴修杰一肚子想说的话被他简单的两个字堵了回去，神色难辨。

顾景兰很快又冲了一杯咖啡进来，按着沈慕谦的口味加了一堆的方糖和无数勺奶。

裴修杰心情颇好的端起来喝了一口，差点没当场全喷顾景兰脸上。这什么鬼东西？甜得喝不出一点咖啡味。

顾景兰不看他骤变的脸色，神态自若的回了自己的岗位。

“表哥，这丫头连你嗜甜这种事都知道？陈泠泠跟了你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啊。”

沈慕谦听他连多年不曾叫过的称呼都叫出口了，脸上的表情稍缓和。

“顾助理更细心。”沈慕谦如此评价顾景兰，“可惜有点蠢。”

“……”裴修杰无声地抽搐了一下嘴角。

“你过来有事儿？”沈慕谦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。

裴修杰摸了摸鼻子，支支吾吾地不肯说原由。

“不说就……”

“我说！就是下个月S市，和强致科技的那个合作案……”

沈慕谦停笔看他，一言不发，直看得他心里发虚。

“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