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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物是人非。钱亦心也有些感慨。当事已发生,无法挽回,她认为沉湎于此是没用的。大多时候,她都是理性大于感性。但理性,并不意味着不会难过。只是理智地认为,生老病死、天灾人祸都无法避免。而此刻,查出真凶,让逝者安息最为重要。一味难过,再遇事时,就更难有准确的判断。她看了看唐嘉玉,略略出神。此情此景,却也无法教人理智。“什么人?”尚武听力极好。他一个快步上前,抓住躲在石墩那人的衣领,提溜着将他摔在地上。那人还想挣扎着起来,他抽出腰间的剑,架到那人脖子上。“不是我不是我,你们认错人了。”那人大喊,尚武只好腾了另一只手去捂住他的嘴。“这声音我听着耳熟,”唐嘉玉说道。钱亦心拿出火折子,点燃后往那人脸上一照。唐嘉玉一看,“舅舅,你躲在这干嘛,”又接着说,“尚武哥放开他吧。”唐嘉玉这个舅舅,是唐母唯一的亲弟弟。在唐嘉玉幼时,唐母便去世了,她临终前拉着唐父千叮万嘱,说知道她这个弟弟不争气,只求唐父在他困难时帮他一把。奈何李通这人,什么不干偏偏去做了那专坑人的状师,此人好吃懒做,又胆小贪财,惹了麻烦只会找到唐家来。唐父生前没少倒贴银子给他擦屁股,导致了唐嘉玉这位舅舅没有好脸色。“哟,是嘉玉啊,”一看是熟人,李通那油光光的厚脸皮又长出来了,“我在县衙听说姐夫已经六七天没去县衙了。我怕姐夫出事了,就来家里看看。”钱亦心心道,事早就出了。李通接着说,“没想到没见到姐夫,连侄女你都没在家。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?”唐嘉玉道,“爹他……爹……”尚武见她半天说不出话,干脆替她说了,“唐老爷死了。”李通听后大骇,忙忙摇头,嘴里喃喃自语,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”他指着尚武骂道,“姐夫功夫那么好,怎么会死呢!一定是你这个黄毛小杂皮骗我!”说罢,便要去抓尚武的衣衫。尚武一躲,李通栽了个大跟头。一头撞在地上,他倒是清醒了不少。“嘉玉,你说!”李通还抱着一丝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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