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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圆溜溜的脸蛋,光溜溜的屁股蛋子,沈寒香由衷笑起来,轻轻摸索她的孩子。她视线不清,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,有点看不清东西。头顶风雪咆哮而过,这个坑里却兀自安宁。婴儿被放平在地上,长得很好,胖胖的。怀着他时,沈寒香食欲不太好,吃了吐,吐了又逼着自己吃。李珺指望不上,唯独能指望的便是生个孩子,从此她能指望着孩子过活,哪怕数十年难熬的日月,有个孩子陪伴总是好的。她做了这孩子一岁到六岁的小衣服,反正李珺从不过问这些,她倒落得自在。想象等这孩子一天一天长大,她要教他识字认账本,教他做人的道理,送他去城西最出名那家学堂念书,等他再大点,他会带自己心仪的姑娘回来让她看,双双叫她娘。而后,她还可以替孩子的孩子缝小衣服绣小鞋子。沈寒香手指抚过婴儿光秃秃的肩膀,本该有手臂的地方,什么都没有。可她仍觉得这孩子很可爱,可爱到她心尖尖上都是暖的。婴儿扭了扭身,他还不会爬,动静很小。沈寒香把他翻了个面,让他心口贴着覆盖薄雪的地面。很快,他身体乌青,渐渐就不动了。一滴热泪落在孩子腰上。沈寒香解下外面套着的半新袄子,包裹住婴儿的身体,抱在怀里,轻轻哼唱什么,想哄他睡觉。没多会儿,她笑了笑,嘴角挂着的泪珠滴在毛茸茸的小孩脑袋上。过得半个月,沈柳德才抄起棍棒,去李珺家要人。报了官,足又隔得五日,县衙捕头陈川才从化开了雪的坑洞里,找出母子两个。跟从的捕快纷纷掩鼻,小声问陈川,“都这样了……还叫仵作验吗?”陈川瞳孔紧缩,英俊年轻的面孔透出淡淡哀痛,捡起一只沈寒香的珍珠凤头鞋垫在手上,那鞋子是捡上来的,没穿在她脚上。“验。”陈川站起身,蹙眉望向远方,雪化后的天空清朗苍蓝。“李家少爷现就放了么?看样子似乎不是谋杀……”陈川看他一眼,那捕快低下头,等陈川吩咐。“先关着,通知沈家过来认人。”陈川将那只鞋随手揣进怀里,跨上马,马蹄朝县衙口子而去。☆☆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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