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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不清姜季子模样，她不认为无咎和姜季子能有什么感情。

天心道君沉思一会，说：“姜季子前途渺茫，你与她不合适。当初的情况我们也清楚，光影道君做法，实在令人匪夷所思。不如这样…问问姜季子，看她愿不愿意下山…”

无咎想也不想答道：“她——不愿意。”

天心道君点头，说：“是啊，凡人怎能不心动呢。但是，你们——”她摇摇头，惋惜的说：“差距太大，很难长久。让黄碧云她们劝劝姜季子，彼此都有益处。”

无咎说：“我…没有想过离开姜季子，就算她只有百年寿元，我也会守着她离去…”

太初真人缓缓开口道：“既然如此——只要把松浦真人交出去了。”

松浦真人闭上眼，心甘情愿接受这样的安排。

众真人于心不忍，但也不好强求无咎。

天心道君有口难言。

大殿安静之极，各自想着心思。

“我再考虑一下吧。”无咎快步离开大殿，忍受不了大殿内压抑的气氛，如果他执意不肯，松浦真人可能会陨落，流仙派遭遇奇耻大辱。再则，不交出松浦真人，两派争斗，流仙派必会元气大伤，还有可能覆灭。两个结果他都不想要，去天门山也不想，左右都是为难，选哪一个更好过一点？

无咎脚步如飞，想快速甩开笼罩在心头的抑郁，抑郁像影子紧紧跟随，挥之不去。当他走到竹房，看到姜季子躺在竹床上呼呼大睡，心头抑郁变成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躁，站在窗外盯着姜季子，不知做什么好！

姜季子嗖的一下从床上坐起，她突然感觉到有不好的东西落在她身上，全身冷飕飕的，看到无咎阴沉着脸站在窗外，这场景真是像极了窥探班级课堂纪律的班主任。

“我就睡了一小会，你也不用这样子吧。”姜季子心虚的说。

无咎移开视线，神情很是失望。

姜季子看他有点反常，说：“你有事吗？”

无咎说：“想下山吗？”

姜季子心头一喜，立刻答道：“想啊。”

无咎快步走开，他开始想不明白，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！

姜季子想下山，让她下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