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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里开了空调，一点都不冷，出来才知道，很多人都穿袄子了，笙笙还穿着入秋时买的线衣外套。

“知道了，妈。”

“你给她挑几件好看的衣服，女孩子漂亮，不能浪费了。”

“陈奶奶，我天生丽质，穿什么都不浪费的。”笙笙确实需要买衣服了，也不和他们客气，倒是开起玩笑来。

“你这孩子！”陈奶奶笑，又对其他人说，“这孩子，真是个爽利的，那次半夜送我去医院，老赵停车，她扶起我就背起来，一口气跑到急诊室。那急诊室医生打瞌睡，被她一声吼醒了，后来医生给我扎针时骂骂咧咧的，她瞪着眼睛叫，‘你要给我奶奶扎疼了，我就把这些针全扎你身上！’”

简瑞南带着笙笙去市里，一路上嘴咧得开开的，心情没来由地飘。

到了商场，陪着笙笙逛了一圈，一件衣服没买着。

“没一件喜欢的吗？”

“太贵了！”笙笙抱怨，“也没有适合我的。”笙笙夏天牛仔短裤加T恤，冬天牛仔长裤加棉袄，马尾甩啊甩的，标准学生妹打扮。

简瑞南打量着笙笙，点头，也觉得商场里的衣服对笙笙来说有些成熟了。不过，笙笙大约一六三的个头，腿长手长，身材匀称，肤色不算白，不过皮肤细腻，瓜子脸，眼睛大大的，梳着马尾，看起来很漂亮的小女生。唯一的缺点，就是眉毛有些淡，加上也没打理过，就是一块璞玉。不过，就是这眉毛，让简瑞南觉得很喜欢——笙笙的表情全在她这一双眉毛上了，吃惊的时候，两只眉毛挑起来像个倒八字；疑惑的时候，眉毛皱着，中间的眉心也微微鼓起；生气的时候，眉毛放平，眼睛却瞪得大；高兴的时候，哈哈大笑，眉毛也轻轻抖动，神气十足。

“走，我带你到别处去看看。”

简瑞南带着笙笙去找了他的一个高中同学，是做服装设计的，自己开了一个工作室，人长得很娘气，却有个很爷们的名字，叫谢力强。

“叫我Allen就好了。”简瑞南介绍过后，谢力强纠正。

“Allen。”笙笙从善如流，不过却转过头对着简瑞南，耸眉。

简瑞南在心里哦了一声，默道，还有得意的时候，两只眉毛一高一低地耸，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