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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里角落一方小舞台上有个留着长发的女孩在唱歌。方芳驻足，觉得这个女孩水平不行。她故意把声音压得很扁来迎合摇滚的调子，导致她气息不稳，好几个拍子的音都没接上。台上的女孩把发尾挑染成粉色，穿着精致的小马甲和高腰皮裤。一截黑色的裹胸把她的身材完美分割，平坦的小腹下延绵不断全是腿。方芳想着，如果她把打扮的精力花在练气息上，这首歌的完成度应该会更高。

“诶。”把方芳领进门的人带出了一个光头胖子，胖子一眼惺忪，一手揉眼一手揉肚。“这是帆哥。”

方芳看了一眼时间，现在是下午四点，就算是夜猫，也该是清醒的时候了。

“你来试唱？”帆哥半眯着眼和方芳说话，方芳觉得他有些像睁不开眼的海狸。

“是的。”

台上正一曲唱毕，帆哥往台上喊了一声：“乐乐，休息一下。”待台上的美女踩着恨天高的高跟下了台，帆哥对方芳努了努嘴，“你上。”

“会唱什么？”帆哥打了个哈欠，随便寻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。

“defyinggravity。”这是经典音乐剧wicked中的选段，对于个人表现力的展示是一个绝佳的载体，有几分实力就能唱出几分效果。方芳选了这首歌，打算用花式的转音、真假声混声和高音完成，以展示自己的水平。

“somethinghasgedwithinme……”

方芳甫一开口，帆哥原本半靠着椅子的身体就坐直了起来。帆哥不是一般的生意人，他能听得出方芳很老练。虽然他不明白，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小女孩怎么能有这样的技艺，但并不妨碍他欣赏歌曲。

方芳在第一段副歌用转音滑过，第二段副歌则是真假音无缝衔接，肉嗓准确无误升了一个key。这回连一旁的乐手们也来了兴致。清唱时歌手对于转key的把握通常会有些许偏差，但方芳精准得像仪器一样。别人或许听不出这细微的差别，但长期和乐器打交道的乐手们却不住点头。

歌曲的最后，方芳用了一个完美的高音收尾，等待着掌声雷动。

然而帆哥在歌曲中沉浸了一会儿，摇了摇头，“你唱的很好，但是对不起，你可能不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