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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规矩整齐,写得跟清心寡欲的佛经似的。”一口气说罢,将毛笔往桌上一丢,蹭出一溜墨迹。韩蛰垂首再看,那花笺上的字还真有些抄佛经的清静之态,跟令容一气呵成的诗外形相似,内蕴不同。令容打量他的神色,知道他是听进去了。悬在头顶的千钧巨石总算挪开些许,她这才探问道:“夫君这是从哪里来的?”“从你常看的书里掉出的,就在侧间。”“那就更不能信了。”令容竟然松了口气,“银光院内外都是姜姑和宋姑合力打理,我看书时常会随手乱丢,看完了也放在夫君的书架上,写了这东西放在书里,我是嫌日子过得太顺了吗?”顺道拍个小马屁,“若我当真做这种蠢事,不止陷自身于危境,更会辜负夫君对我的照拂,令容虽小,这点轻重还分得清。”“我知道。”韩蛰淡声,“你就算要写,也该偷偷摸摸写。”“不是这意思!”令容发急。韩蛰唇角动了动,将那张桃花笺折好,收入袖中。当时他丢下桃花笺离开,不止是因心浮气躁,更因探出了令容的态度,偏于信她。在令容没擦干头发就跑来书房时,他便知道她心中坦荡,这信笺必定另有玄机。及至她纵马追出城门,心中更是笃定。而今她自陈心意,对照笔迹,更是疑虑尽消。既然不是她写的,这信笺会来自何处?有人蓄意栽赃,手都伸到了银光院,回去可得不能姑息。韩蛰眸色微沉,见令容犹自惴惴,便颔首道:“好了,我信你。”令容总算放心,满身疲惫袭来,坐在椅中歇息。误会消解,再看向皱眉沉思的韩蛰时,她又隐隐觉得生气起来——名震朝野的锦衣司使,心狠手辣的篡位逆贼,多少老奸巨猾的阴谋诡计都逃不过他的双眼,却被这点简单的伎俩蒙住眼睛,气势汹汹地闯进浴房找她算账,那赫赫威名去哪了?成婚半年,在他眼里她就是那样水性杨花的轻浮女子?还蠢笨到轻易授人以柄的地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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