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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则止正要说话，眼角的余光不知瞟到了那里，瞬间眉心收紧。

公路尽头的弦月朗朗地升起来了，冷冰乍破。

他将迟几许抱回副驾，替她摆正安全带，“许许，别出声。”

迟几许不明其意，正要转身看一眼身后，慕则止忽然踩了油门，车被骤然的施压，爆发出极大的推力，她听到车轮摩擦过地面刺耳的声音，鼓膜欲穿。

“怎么了吗？”

迟几许的头发被车窗外灌入的冷风吹散了，她攀住座椅回头，高速行驶的车发出细微的颤抖，她听到讽弄的语声：“故技重施了。”

“啊？”

“这些年，别的技能没怎么钻研，开车还是大有进步的。”慕则止微笑，迟几许有些懂他的意思了，不用回头，身后传来刺耳的喇叭声，像胜利的提前预告，已经有人追来了，而且似乎越靠越近。

迟几许暗暗皱眉，咬住了贝齿。慕则止的车速很高，如他若言，这辆车虽没有华而不实，但该有的配置，还有的优良性能，绝对不亚于名贵的跑车。

车上了高架，速度已超出120千米每小时，迟几许从未尝试过这么惊心动魄的行车速度，尽管生理上的反应很诚实，很不舒服，滞闷想吐，但心理上却绝对地相信他。

……

“慕先生还没有来？”秦老爷子今晚问了第十一遍了。

楼梯拐角下的秦炀，始终不曾转出来，揣着手机正等消息，但回信久候不至，秦炀的耐心被耗干，舞会场的音乐渐渐低了下来。

秦三辅须发尽白，但站在一处便是凛然气势，他的耐心比秦炀要高太多，但此刻分明情况有变。

他在慕则止处了解的消息，此时他们已出发了一个多钟头，按理说早该到场，时至此刻也未尝听说他失约不至、改变心意不来，秦三辅遣人去打听。

打听的人回来，“老爷子，情况怕是不太妙了。”

“怎么了？”秦老爷子的胡须随着嘴唇的吐字而跟着颤抖。

那人恭恭敬敬地低下眉梢，黯然道：“老爷子，方才城外的高架桥上出了一起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