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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了。

她好像看懂他的表情一样，解释道：“里面太闷，出来清醒一下，不然又该睡着了。”

“嗯。”顾阳趴在栏杆上听着那小家伙弹琴，“你也懂钢琴？”

“不太懂，就是觉得他弹的好听。”游一丝的个子不太高，不能像他一样趴在栏杆上，她蹲在地上，隔着玻璃朝下望着，“他看起来好小啊，说不定是个天才。”

顾阳不自觉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，可能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：“天才么？或许也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。”

游一丝仰头看着他，他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，带着和平常不同的疏离，虽然他话本就不多，可是现在更多了一点冷漠。

“你学过钢琴吧？”游一丝问。

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她双手抱住膝盖：“你刚才说的，也。”

你也懂钢琴，不是你懂钢琴。

果然学霸的思维足够缜密，顾阳笑了笑：“看来以后跟你说话要小心了。”

“缜密的思维是一名律师必备的。”游一丝每次说起话来都上纲上线，顾阳觉得她这种人以后应该有一番作为才是。

“你想当律师？”

曲子结束了，游一丝站了起来，郑重地点了点头：“想，从十岁那年就想。”

她眼睛里对一件事情的专注和热切让顾阳觉得很羡慕，楼下的人又鼓起了掌，顾阳的视线转到楼下，主持人好好夸奖了一番那个孩子，还给了他一个比较大的玩偶。

那孩子没怎么笑，看起来有点腼腆，有些紧张地望着台下的母亲，好像并不在意主持人的夸奖。

“他好像不太开心。”游一丝也看出来了。

顾阳张了张嘴：“他是在等他妈妈的夸奖。”

他太熟悉了，这种感受，这个男孩子仿佛就是从前的顾阳，那个穿着小西装辗转在各大钢琴比赛的孩子，那个被人称做钢琴神童的孩子，其实他只是为了让那个人来看自己比赛，能认可自己，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。

五年没摸钢琴的人，竟然还是会不自觉被这东西吸引。

“走吧！”顾阳准备进去看那无聊的电影，眼不见为净。

突然他的手腕被人扯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