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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重而有序地在流离台前忙碌的人影。

水龙头没有关严实，一条条细细的水柱从龙头坠下，滴在洗碗池里的大块肉制品上。

一滩红色的水渍，在洗碗池里渐渐蔓延开来，顺着管道流入不知名的地方。

管道中，卡着一枚细细的金属，在窗外路灯照耀下，闪烁着微不可见的光芒。

厨房门口，矗立着另一条黑影。

她怀里，抱着一只半米高的玩具。

错落的阴影，交织在她的脸庞上。错愕，毫不掩饰。

流离台前，人影回过头来。

有镜面反射而出的锐光，一闪而过。

两人的脸庞，都在黑夜中模糊不清了，没有人知道，他们究竟是谁。

“这个凶杀现场，我梦到的并不全面，断断续续经历了好几个月，依然看不清凶手的脸。”

终于从创作过程中解脱出来，顾唯疲惫地蜷在沙发上，闭着眼，享受乔薇替他捏肩的尊贵待遇。

他甚至，没有看到死者。

不知为何，这个梦，总给他一种特别不安的预感，就好像被厚厚云霾藏住的雷电，随时有可能劈下来，也随时会劈到任何一个人的身上。

兴许是想起了什么，顾唯突然问：“乔薇，你有多久没见过你哥了？”

说来也怪，两人同居这么久，顾唯从没见过乔薇跟她哥互动。

她甚至没有提起过自己有个哥哥。

一根筋的顾唯并没有想到会存在“乔薇误导自己”的可能性。

“啊？”乔薇目光闪了闪，“为什么问这个？”

顾唯揉了揉突突直跳的眉心，“没什么……大概，是我想多了吧。”

两人的对话，暂时告一段落。

长期透支预知能力，对于顾唯的损伤可能是非常大的，他最近很容易感到疲累。

不知不觉中，顾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
乔薇抱来一床毯子替他盖上，细心地将他蜷缩着的腿拉直了，又调好空调的温度，随即，轻手轻脚地走出了门。